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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解脱了……” 这是他最后说出的话,随后他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地坠落下去。
尽管医护人员迅速赶到现场进行救治,但贺老四最终还是因为伤势过重,不治身亡。他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像是一个破碎的玩偶,生命在那一刻戛然而止。周围的人围了过来,有人惊恐地尖叫,有人默默地摇头叹息。一个年轻人小声说:“这得是多么绝望才会这样啊。” 一位老者则叹气道:“生意失败的苦,没经历过的人不懂啊。”
原来贺老四在仓寿县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生意人,在自己村里守着自家那间小杂货铺,每日过着平淡无奇、按部就班的生活。清晨拉开吱呀作响的卷帘门,在货架间规整货物,迎来送往着熟客与路人,赚着些勉强糊口的碎银,日子像无风的湖面,波澜不惊。
一日,他去城里进货,路过那条繁华主街,熙熙攘攘的人群如潮水般在各个店铺间涌动,而其中几家服装店,像磁石般牢牢吸引着众人目光。店门口模特身着精致衣衫,或俏皮短裙活力四溢,或典雅西装笔挺有型,玻璃橱窗映出店内满挂的琳琅衣饰,顾客进进出出,收银机频繁传来 “嘀嘀” 声响,店员们忙得脚不沾地,脸上却堆满收获的笑意。
贺老四站在街边,眼睛瞪得滚圆,死死盯着那热闹场景,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紧,接着一团炽热火焰 “腾” 地在胸腔燃起。“好家伙,这得赚多少钱呐!” 他咂巴着嘴,暗自思忖,脑海中瞬间被钞票飞舞的幻象填满,双手不自觉攥成拳头,手心满是热汗,那是对暴富急切渴望生出的潮热。待他一问服装批发商批发与零售价格的价差时,他惊掉了下巴,“这毛利高得吓人,我咋就没早点想到干这个!” 一个念头在心底疯狂扎根、破土,愈发坚不可摧 —— 他要涉足服装业。
说干就干,贺老四回村后,立刻盘掉杂货铺,揣着多年积蓄,风风火火奔向服装批发市场。走进那迷宫般满是摊位的市场,看着五彩斑斓、堆积如山的各式服装,他兴奋得满脸通红,像刘姥姥进大观园般东瞅西瞧,毫无头绪却又盲目自信。
“老板,这衣裳咋拿货呀?” 他扯着大嗓门,在一个精瘦干练的中年批发商货摊前,用粗糙手指摩挲着一件亮闪闪的女士衬衫,眼睛放光。“量大优惠,你要多少?懂行不,咱这版型、料子,可都是上乘货。” 批发商老练打量他,眼里闪过一丝疑虑。“那肯定懂啊,我要干大买卖嘞!先拿50这衬衫试试水。” 贺老四梗着脖子,拍着胸脯,心里想着 “不就是卖衣服嘛,有啥难的,这么好看肯定好卖”,全然没细究面料质感、尺码适配这些门道,只被衣服表面绚丽 “迷了眼”;中年男子批发商说,“大哥,这样吧,不要拿50件,这个货好卖,您是第一次卖衣服,咱就拿20件,您不是赶大集吗?!卖完之后你来咱们正儿八经地谈谈合同。”
首批货到手,贺老四就起了个大早,几个大集就将20件卖了个差不多,虽然价格低点,但毕竟首战告捷,这一下子激发了他的创业热情。他又返回了服装城。
贺老四一脚踏进服装批发市场,只觉眼花缭乱,各种款式、颜色的服装堆积如山,商贩们的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交织成一片嘈杂却又充满 “商机” 的乐章。他在摊位间穿梭,脚步急切又有些茫然,好不容易在一处挂满时尚女装的摊位前停下,一把拽住了前次批发给他货物的批发商。
贺老四满脸堆笑,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那一排亮闪闪的女装,伸手摩挲着一件面料滑溜、缀着细碎水钻的连衣裙,大声嚷嚷道:“老板,你这衣裳看着可太招人眼啦,这些咋拿货呀?”
批发商是个精瘦干练的中年男子,抬眼瞅了瞅贺老四这副外行模样,嘴角微微一勾,不紧不慢地说道:“哟,老哥,咱这货可都是精心挑来的,当下最时兴的款,拿货价那得看你拿多少量咯。你不是已经试过一批了,也已经是老手了?”
贺老四一听 “老手” 二字,脖子一梗,胸脯拍得震天响,自信心倍增,扯着嗓子回道:“嗐,我虽说刚从事服装这行,可我眼光毒着呢!在咱仓寿县那也是混了好些年生意场的,我瞅准了这服装买卖,指定能火。你就别跟我绕弯子,说个数。”
批发商轻挑了下眉,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手指弹了弹贺老四摩挲的连衣裙,说道:“老哥爽快!像这连衣裙,你是独家代理还是批发,批发呢如果你拿五十件,单件拿货价给你算八十五,要是能上百件,五十五块一件可拿走,这利润空间可大了去了,拿到店里,翻个倍卖都抢着要,但有一个问题,就是如果别人也从我这儿进货,他进的多了呢,可能和你就构成了竞争关系,本来你卖120元,他卖100元,那就麻烦了,服装界恶性竞争非常厉害。”
“那如何避免呢?”贺老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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