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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儿哥儿爹瞬间又有了希望,他立刻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那双浑浊的眼睛殷切地看着官差:“不砍头啊?”
“这次只是长教训,下次要是再这样,那可说不准了。”其中一名官差把陈三儿从地上架起来,另一名便人群呵散,“你们若是再敢听风就是雨,胡说八道,就通通带走打板子!”
官差老爷发话了,自然谁也不敢再继续多说,一个个恨不得把嘴巴用面糊糊起来,看涂茸几人的视线也躲躲闪闪的,不敢直视。
陈三儿就这样被带走了,他那哥儿爹哭天喊地跟着送出去,活像是儿子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村长家的院子瞬间安静下来,李德禄无奈,抹了把额头的汗,厉声道:“你们也都看到了,咱们大渊律法里可是有说明不许胡说八道的,你们赶紧去武小子家赔礼道歉,否则别怪我也不留情面了!”
袁武视线掠过所有人,带着震慑和威胁,转而牵着涂茸离开了,涂苒跟在他们后面,谁也没再提要去和程月见面的事。
回到家里,气氛依旧不热络,若是换做之前,涂苒便会回到自己卧房,让他们独处,但这会他心中有气,确实也不愿自己待着。
袁武比他们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一想到刘全急匆匆跑去找他,跟他说村里人认为他是把这两人送出去才得到这些礼物就觉得好笑,荒唐。
人不能,至少不能应该,想出这种屎盆子。
“别生闷气了,柜子里不是还有零嘴儿,拿来吃。”袁武轻轻推推涂茸,“快些动弹动弹。”
“我现在很生气哦。”涂茸嘴上说着,却还是不情愿地朝柜子走去,这柜子是专门放他爱吃的东西的。
他拿出两包果脯,一包递给涂苒,一包自己拿着放到桌面打开,有些果肉皱皱巴巴地却很好吃,酸酸甜甜的,刚放进嘴巴里,那些不愉快就瞬间消散很多。
袁武也不愿多提这些事,便只静静陪他们坐着,顺便再将碳火烧得旺一些,只希望他们别比这炭盆还热就好。
“武小子!茸哥儿!”
白日里大门不关,便听到了院内的声音,涂茸耳朵灵,瞬间听出这声音来自方才叫闹的婶子。
八成是来道歉的,毕竟比起道歉,自然是牢狱之灾更可怕些。
“你去我去?”涂苒轻声问。
“做什么?”涂茸懵懵询问,要她去面对方才还对他们恶语相向的人?兔苒苒你什么时候这么心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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