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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翌错愕道:“怎么我爹来白玉京也不和我说。”
陆文竺:“这事既然没人告诉你,自然也有他们不想让旁人知道的道理。我劝你你还是别去想了。”
说是不想,哪有不想的道理。
应天学府放了踏青的空,学子们在山上也分了一起住的屋子,凌翌和谢危楼住惯了,一时也想不到和别人共处一室。旁人都去清池边沐浴了,谢危楼没去,凌翌也不想独自前往。
屋外还有秋千,凌翌坐在秋千上晃了两下,他晃秋千不老实,之前总爱站在秋千上晃,眼下有了心事,只是坐在秋千架下,慢慢悠悠地晃两下。
他还没到立冠的年纪。
每天烦恼的好像只有修为提升地快不快,有没有和谢危楼闹得不快。同门的笑声远远地从草地上传来,怎么听都不像是这年纪会有忧愁的样子。
谢危楼和他们都不一样。
凌翌坐在秋千上没动,心口如鼓槌,他不明白谢危楼为什么那么能自己消化。
他家里的事情也是,怎么还把他当成少年,什么也不肯告诉他。
无数的问题在凌翌心底汇聚成了星河的倒影,他想从中捞一颗出来,让他琢磨清楚。
秋千嘎吱嘎吱地晃,谢危楼的脚步声从后面传了过来。
凌翌回头,望见了门后的人影。
门前载有龟背竹,他从碧绿的叶子后看清了谢危楼的神情。
谢危楼:“你留在这里做什么?”
凌翌笑了声,他又在秋千上晃两下:“等你呗。”
秋千在原地微微晃了两下,垂落的衣摆一晃一晃,凌翌又道:“说了要一起玩的,你干嘛要一个人跑掉。”
谢危楼避开了回答,淡道:“我师父找我说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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