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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几年胆战心惊,在别人的身体里呆的久了,有时候都疯魔到要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了。
但是商宥本身也是一个精神状况不太好的人,家人冷漠,身份卑微,让他本就凉薄的性情更是冷得似纸。
这种让人疯癫的来回切换彻底把“商宥”同化,他跟着这具身体一起,尝过各种各样的苦难,最后也品了无上的荣耀。
他开始意识到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么五彩斑斓,与之相对的就是对原本身体的唾弃与轻捏。
他滋生出了无边的野心,想要亲手抓住这些在他眼里是他自己亲手铸造的辉煌。
至于商撰屿,现在在他眼里简直就是耻辱,是钉子。
但是他又很爱看他破败绝望又只是苟活的模样,这才能让他真正体会到自己是幸运的,是上天眷顾的。
他们早就不是一个人了不是吗?他如此光鲜亮丽,而商撰屿呢?除了那长得发臭的无边寿命,他还能有什么呢?
就这么让他孤寂地、哀漠地、麻木地过活,是最好不过的了。
所以,他怎么能允许呢?
怎么能允许商撰屿轻而易举得到一个人的爱呢?
想到这里,他如孤狼般残暴的视线又移到了旁边紧闭的房门上。
“商宥”自己都不肯承认,他没有人爱。
他一边不屑地想,他哪里需要那么苍白的东西,一边又疯了似的逃避这个话题。
但是他八岁之后,就再也不知道温情的滋味了。
就算是看着商宥手刃自己的父母,他都没有情感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