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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此子正是进士科省试的省元!”户部员外郎恭敬地回禀道。在场读卷官们均暗自点头,果不其然,这份卷子出自省试前三名之手。
实际上对于省试前十名,他们都是有所了解的。这个段书瑞出自匠户家庭,能取得第一名的成绩实属不易。不过这状元出自寒门——
现在倒希望圣上的意见和他们不同了,不管怎么看,这个状元还是不要落到段书瑞头上比较好。
其实对于段书瑞,宣宗是知道的。此人出身匠户家庭,虽然家境清贫,但人穷志不短,成为秀才后谢绝了国子监和太学的邀请,选择去了一间私塾求学。当然这间私塾也不普通,毕竟数年前也是出过一位进士的。
“此子还是一名……儒学夫子?”宣宗又翻看了一眼段书瑞的履历。
“禀圣上,是的,但他教的多是一些十一二岁的孩童。”
宣宗皱起眉头,彼时佛家、道家思想已占据主体地位,儒家思想遭受到排挤。而这个士子竟然还是儒学夫子……
宣宗没说什么,转头看向第二名的卷子:“杜宇衡?”
“回陛下,是进士科省试的第二名。”杜宇衡可是这批贡士中最年轻的一位,出自书香世家,从小天资过人,在白鹭书院进修时也时常名列前茅。
“陈舒云?”
“回陛下,此子在省试中排名十六。”
……
“众爱卿以为当取哪篇文章为魁首?”宣宗悠悠开口。
“陛下,臣以为段书瑞的卷子崇本务实,关注民生,句句发自肺腑,是一篇不可多得的佳作。”高鹏开口道。
“其他爱卿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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