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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因画而起,我理亏,现在不能招惹他,我硬着头皮附和,“美。最美不过夕阳红。”
他指腹无节奏的轻点着下颌,刁难暗示我,“怎么唱。”
细碎的粉尘从天窗灌入楼道,在低处簌簌落落,此刻阳光不燥,午后万籁俱寂,断断续续的蝉鸣也惬意,光影在墙上交错,我踮脚捞了一把,
在嘴边吹拂着,装聋作哑。
沈怀南姿态慵懒撩眼皮,“许太太来找我的目的。”
我无比谦虚,“求教。”
他恍然大悟,“不巧,我心情不佳。”
“公私分明是职业素养。”
他抬腕看手表,“距离我预计的休假结束还有四千三百八十个小时。第四千三百八十一个小时,许太太再来。”
我直勾勾的盯了他良久,清嗓子唱了一句他要听的歌。
他脚尖在地毯上打节拍,起先勉强能打得出,后来他踩不上点作罢,最终他面色微妙说,“许太太的歌喉堪称人间惨剧。你唱得不是夕阳红,是龙卷风。”
我置若罔闻继续捞空中的尘埃,“那是。沈律师是律政界精英,什么疑难杂症你都想得开,女人老有老的韵味,少有少的水嫩。假如是个寡
妇,沈律师肯接盘,也算替数以千万的光棍奉献一颗佛心了。”
我拍手,“沈律师的觉悟,真不是凡夫俗子比得了的。”
“许太太的夸奖酸得很。”沈怀南神情高深莫测,“老女人违法吗。”
我刚要说不违,屋里突然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紧接着一名佣人模样的中年妇女从一扇门跨出,她一边摘下橡胶手套挂在墙钩上一边说,
“沈先生,洗手间和厨房我打扫完了,您有其他吩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