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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妻子拖着疲惫的身躯下班回家,张如星又开始抱怨:“你怎么才回来?就挣那么点钱,还这么晚!”妻子忍不住反驳:“我在外面辛苦工作,你却在家什么都不做,有什么资格说我?”张如星瞪大了眼睛,吼道:“这是你应该做的,你嫁给我,就得养着我!”妻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怎么能这样不讲理?我也是个人,不是你的奴隶!”
然而,命运似乎并没有放过这对苦命鸳鸯。妻子在工厂工作时发生了严重的事故,幸运的是,这属于工伤,厂里领导明确表示医药费全包。当张如星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的眼中并没有对妻子的担忧和疼惜,反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他内心窃喜:“这可是一笔意外之财,先拿到手再说,她一个女人,能有多严重的伤。”他将厂里赔付的医药费拿到手后,并没有为妻子缴纳住院费用。
妻子躺在那间阴暗潮湿、弥漫着消毒水刺鼻气味的病房里,原本只需半个月就能治好的病痛,因为得不到及时的治疗,三个月过去了,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窗外,是一片灰蒙蒙的天空,几株枯瘦的树枝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仿佛在为她的命运悲叹。她哀求丈夫把医药费交上:“如星,求你把钱交了吧,我好了以后会更加努力赚钱养家的。”张如星却不耐烦地说:“哪还有钱,都花得差不多了,你自己想办法吧。”而婆婆一家也对她的遭遇不管不顾,任由张如星肆意挥霍那笔救命钱。
妻子的身体每况愈下,最终在无尽的痛苦与绝望中闭上了眼睛,带着满心的遗憾离开了这个世界。她的离去,如同一阵寒风,吹过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却没有唤醒张如星的良知。
葬礼过后,张如星并没有反思自己的过错,反而觉得妻子的死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他跑到妻子的工厂,在厂门口大吵大闹,撒泼打滚。“我老婆在你们厂里出的事,你们必须给我巨额赔偿!”他满脸横肉地叫嚷着,全然不顾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工厂的领导出来解释,说已经按照规定支付了医药费,并且也有相应的工伤赔偿流程和标准。但张如星根本不听,依旧胡搅蛮缠:“那点钱怎么够?我老婆都没了,你们得赔更多!”他的声音在工厂上空回荡,仿佛一只贪婪的恶狼在嚎叫,令人心生厌恶。丑态尽显无遗,成为了小镇上人们唾弃的对象。
张如星的父母望着儿子这般行径,心中满是失望。张如星的父亲眉头紧皱,心里默默念叨:“这孩子怎么变成了这样?我们辛苦一辈子,难道就是为了养出这么一个只知道索取、毫无廉耻之心的东西?”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悔恨与无力。
张如星的母亲则是泣不成声,她的内心被自责与绝望充斥着:“当初就不该那么溺爱他,是我们亲手毁了他的人生,也害了那个可怜的姑娘。现在一切都晚了,我们还能做什么呢?”她看着儿子,就像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恶魔,曾经对儿子的爱与期望此刻都化为泡影,只剩下无尽的痛心和对自己教育方式的深刻反思。
在那个曾经充满喧嚣与争吵的小院里,如今只剩下一片死寂。张如星在妻子工厂大闹一场后,未能如愿以偿地拿到赔偿金,他满心的贪婪与不甘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熊熊燃烧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他把目光投向了父母,想着让他们再给自己找个媳妇来养活自己。“爸妈,你们得再给我找个老婆,有个女人在家,日子才能好过,钱也能有更多进项。”他厚颜无耻地向父母提出要求,眼神中没有一丝愧疚。父母听后,震惊与愤怒交织在心中。“你还嫌害的人不够多吗?我们绝不再做这种缺德事!”父亲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在发颤。母亲则在一旁默默流泪,哭诉着:“我们不能再把别人家的闺女往火坑里推了,作孽啊。”
张如星见父母不同意,顿时暴跳如雷。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在屋子里横冲直撞,把家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遍。随后,他开始翻箱倒柜,将家中值钱的物件一件件找出,无论是母亲陪嫁的首饰,还是家里那台老旧的电视机,只要能卖的,他都毫不留情地拿去变卖。他心里只想着满足自己的私欲,全然不顾父母那绝望的眼神和痛苦的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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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找到了父母辛苦积攒多年的养老钱,肆意挥霍在吃喝玩乐之上。没了钱,他便逼着父母重新出门工作赚钱来供养他。父母无奈,只能拖着年迈的身躯再次踏入职场,每日在他人的冷眼与嘲笑中辛苦劳作。
那是一个乌云密布的夜晚,张如星在外面喝得酩酊大醉,摇摇晃晃地往家走。他的脚步虚浮,眼神迷离,嘴里还嘟囔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路过村里的池塘时,一阵冷风吹过,他打了个寒颤,但酒精的麻痹让他失去了基本的平衡感和判断力。此时,他的脑海中一片混沌,只是隐约觉得自己好像遭遇了困境。“怎么回事?这路怎么不平了?”他含糊地自言自语着,试图稳住身体,却徒劳无功。
当身体开始往池塘里倾斜时,他才惊觉危险,但反应已经变得极为迟钝。恐惧瞬间攥紧他的心,“完了,我掉进水里了!”他在心里大喊,慌乱中拼命想要挣扎,可四肢却不听使唤。他努力回忆着游泳的动作,却发现大脑像是被浆糊糊住,怎么也指挥不动身体。“我不能死,我还没过上好日子,我要出去!”他在心底疯狂地呐喊着,求生的欲望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然而,冰冷的池水不断灌进他的口鼻,窒息感越来越强烈,他的意识也逐渐模糊。“爸妈,救我……”这是他脑海中最后的念头,随后便彻底被黑暗吞没。
当村民发现他的尸体时,张家父母悲痛欲绝。母亲当场昏厥过去,醒来后便一病不起。她躺在那张破旧的床上,眼神空洞,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儿子的名字,心中满是思念与悔恨。父亲则独自守着冷冷清清的家,望着那破败的四周,往昔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现。他悔恨自己当初对儿子的溺爱,悔恨自己没能及时纠正儿子的错误,可一切都已无法挽回。他知道,这个家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而他只能在这无尽的悔恨与孤独中,度过余生。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矛盾情感,既为儿子的离去而伤心,又为终于摆脱了儿子的折磨而感到一丝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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