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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红喜诞生于一个规模颇大的家庭,他是家中备受瞩目的幼子,上头足足有五个姐姐。这个大家庭所在的村落,宛如一幅宁静而古朴的田园画卷。四周是一望无际的田野,麦浪在微风中轻轻翻滚,仿佛金色的海洋。村子的中央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河水潺潺流淌,鱼儿在水中欢快地游弋。
他家的宅院宽敞而陈旧,墙壁上爬满了岁月的痕迹。院子里种着几棵高大的梧桐树,每到夏天,茂密的枝叶便撑起一片浓荫,为一家人带来丝丝清凉。院子的角落里还摆放着各种农具,散发着泥土和汗水的气息。
每到傍晚,当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橙红色,家家户户的烟囱里便会袅袅升起炊烟,饭菜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刘红喜的父母都是朴实的农民,他们一辈子辛勤劳作在这片土地上。父亲那宽厚的肩膀,扛过了无数次丰收的稻谷,也承受过生活的重压。他的手掌布满了老茧,那是岁月和劳动留下的印记。每到农忙时节,父亲总是早早地起床,迎着晨曦走向田间,弯下腰,辛勤地耕耘着土地。
母亲那勤劳的双手,不仅操持着一大家子的家务,还在田间地头留下了无数的汗水。她每天天不亮就开始忙碌,生火做饭、洗衣打扫,从不停歇。母亲的眼神中总是充满了温柔和坚韧,无论生活多么艰难,她都默默地承受着,用自己的双手为家人创造一个温暖的港湾。
而爷爷奶奶,更是家中的长辈权威,他们的经验和智慧,在家族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爷爷总是坐在院子里的那把旧藤椅上,讲述着过去的故事,教导着晚辈们做人的道理。奶奶则在厨房里忙碌,为一家人准备美味的饭菜,她的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温暖而慈祥。
在这个家庭的氛围里,父母和爷爷奶奶对他的宠溺简直达到了令人咋舌的程度。喂饭这种本该在幼儿阶段就逐步引导孩子自主进行的行为,在刘红喜身上居然一直持续到了三四岁。每到吃饭的时候,家里人总是围着他团团转。母亲会把精心烹制的饭菜吹凉,然后小心翼翼地送进他的嘴里,眼神中充满了慈爱和关切。她会轻声地哄着刘红喜:“宝贝儿,多吃点,长得壮壮的。”奶奶则在一旁拿着手帕,随时准备为他擦拭嘴角的汤汁,嘴里还念叨着:“我的小孙子,可别噎着了。”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一直到了八九岁,他在生活自理方面依旧显得极为无能,穿衣洗漱这类基本的日常事务对他而言都仿佛是难以逾越的高山。早晨起床,姐姐们会帮他挑选衣服,甚至帮他穿上。大姐会细心地挑选出一件干净整洁的衬衫,二姐则会拿来一条合适的裤子,三姐帮他系好扣子,四姐给他穿上袜子,五姐为他整理好衣领。洗漱时,水都要为他准备好,牙膏挤在牙刷上。他就像一个被过度呵护的宝贝,失去了自我成长的机会。
上学对于刘红喜而言,纯粹就是一场毫无约束的随意游戏。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村庄的屋顶上,公鸡开始打鸣,唤醒了沉睡的村庄。其他同学都匆匆洗漱完毕,背着书包,迎着朝阳赶往学校。而刘红喜却总是不紧不慢,他还在床上磨蹭,翻来覆去,仿佛学校的钟声与他无关。
他的房间里堆满了玩具和杂物,被子也被他踢得乱七八糟。母亲在门外一遍又一遍地催促:“红喜,该起床上学了,别迟到了!”他却充耳不闻,直到母亲走进房间,强行把他从床上拉起来,他才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经常迟到已成了他的常态,甚至第一节课能瞧见他的身影,都堪称是难得一见的稀罕之事。当他终于踏入学校的大门时,往往已经是第二节课开始了。他总是气喘吁吁地跑进教室,引起同学们的侧目和老师的不满。
他似乎对学业毫无兴致,也从未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和纪律意识。课本在他眼中犹如沉重的负担,崭新的书页没过多久就变得卷边破旧。他会在课本上乱涂乱画,把作业本折成纸飞机。课堂上,老师在讲台上激情澎湃地授课,声音洪亮而富有感染力。而他的心思却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或许在想着课间和同学们玩耍的场景,或许在回忆昨天看过的动画片。
老师的教诲更是如同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老师耐心地给他讲解数学题,他却眼神游离,心不在焉。老师让他背诵课文,他结结巴巴,半天也背不出几句。作业对他来说,那是能躲则躲,能抄则抄。他从不认真思考问题,只是随意地应付了事。考试成绩自然是惨不忍睹,一张张不及格的试卷被他随意地塞在书包的角落里,可他却毫不在乎。
就这样,初中毕业后,由于高中在一百多里地之外,爷爷奶奶心疼孙子路途遥远,便纵容他在家中无所事事,不再继续求学。刘红喜对此没有丝毫的反抗和遗憾,反而觉得如释重负,仿佛摆脱了一个巨大的包袱。他甚至在心里暗自庆幸,终于可以不用再面对那些枯燥的书本和严厉的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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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刘红喜如同游魂一般在村里四处游荡。春天,他在田间地头看着农民们忙碌的身影,却从不帮忙。他站在田埂上,望着绿油油的麦田,心中没有一丝对劳动的尊重和对收获的期待。农民们弯着腰,辛勤地播种、除草,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而刘红喜却只是冷眼旁观,偶尔还会嘲笑他们的辛苦。
夏天,他在树荫下与一群无所事事的人闲聊,消磨着漫长的夏日。他们围坐在一起,谈论着一些无聊的话题,从谁家的媳妇长得漂亮到村里的哪只狗最凶猛。刘红喜说得眉飞色舞,仿佛这些琐事就是他生活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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