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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情收了剑,脚尖轻盈点地,走到土堆旁,“沧澜山谢情前来拜访老掌门。”
等了半晌,一个人影终于从土堆里爬出来,咳嗽几声,来不及抖落身上的尘泥,俯首作揖,面色微窘,“晚辈见过剑尊大人。”
“你们掌门今日可有闲暇?”
“旁人来或许没有,”青年用净身符除去灰尘,恢复体面后在前头带路,“但您来,定是有的。”
“身后这位,便是前辈的高徒吧?前日季师兄试剑大比夺得魁首,仙门百家皆如雷贯耳,今日偶见真颜,方知传闻不虚。”
谢情没说话,季微星早已按捺不住凑上来,抱着剑懒洋洋道:“高徒算不上,这位师兄下次再问,不如问我是不是师尊唯一的徒弟。”
青年含笑点头,表示理解。
毕竟在那群与疯子无异的剑修眼中,剑尊阁下唯一的徒弟,的确够招人眼红。
不像他们符修,都是正常人。
三人缓步朝里走去,刚过索桥,远处一声巨响险些掀翻桥面,幸得桥上三人皆修为不低,才不至于掉下去。
谢情抬手,指尖夹住一块飞溅而来的石块,微微用力便碎成齑粉。
他扯了扯唇:“百年未见,贵派风景如旧。”
青年尴尬地摸了摸鼻尖,“让前辈见笑。”
过了索桥,隐隐听见远处传来老者怒吼的声音。
“哪个龟孙把老夫新得来的棋盘炸了?给老夫滚出来!”
“你们是饭桶么?一个避水符练了这么多日都学不会,这都炸了多少次了?再学不会,统统给老夫滚去隔壁琴音宗弹琴卖唱!”
一排身着紫色道服的弟子站在废墟里,低垂着脑袋受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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