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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但很难听。

陆乘扬知道这一点，却没想到她会直白的说出来，他保持着微笑：“我明白的，恬恬，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是相处出来的，我不会强求这一点。”

“第三是我不希望这件事会打扰我妈和邹叔叔的生活。”

“好的，我不会擅自打扰他们，如果需要联系，会提前商谈。”

“谢谢你，爸爸，如果需要和什么人见面，我没课的时候可以去。”鹿恬轻而易举叫出爸爸的称谓。

陆乘扬愣在原地，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应了一声：“不用客气，恬恬。”

孟靖东围观全程，替陆乘扬松一口气的同时也认识到鹿恬是多么不好搞定，她全程占据主导地位不说，就连陆乘扬也完全跟着她的思路走，不敢有半分反驳。

鹿恬刚才的条件应该是为日后离婚做准备，涉及到两家关系的联姻可能不那么好摆脱，但有陆乘扬的保证就能容易很多，而无论日后如何处置，他都要为两人的关系背锅，毕竟看姨父女儿奴的模样，哪里会怪她？

谈判结束，鹿恬才朝孟靖东露出一个笑容，冰雪消融也不过如此。

“恬恬，刚好到饭点，我们一起去吃顿饭吧？”中间人孟靖东在陆乘扬示意下提议。

“好。”鹿恬没有拒绝，总觉得孟靖东看她的目光有些怪。

去餐厅的路上，鹿恬坐了孟靖东的车，陆乘扬开他的车跟在后面，二人并肩坐在后面，车里很安静，只有渐渐沉浮在空气里的香水味，鹿恬低头看手机，过一会儿总觉有道视线扫来扫去，她抬头看了孟靖东一眼：“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孟靖东微微一笑：“我表现很奇怪吗？”

“还好。”鹿恬也不欲和孟靖东多说，毕竟这位是陆乘扬的人。

“你不想和我说话？我哪里得罪你了吗？”孟靖东总觉得从她感冒后凶他一句后，鹿恬对他就没那么随性，无形之中给两人之间装上一层透明玻璃，隔开后陌生很多。

鹿恬瞟他一眼乖巧笑道：“没有啊，我只是觉得和你说多了会出问题，你是卧底嘛。”

孟靖东失笑，不再追问下去。

到达餐厅后，三人一同进入大厅，鹿恬和孟靖东前后走着，进到电梯里突然遇到一人和她说话。

“恬恬，好巧，又见面了。”是于潜海，于宁萱的父亲。

“你好，于叔叔。”鹿恬微笑着打了招呼，在电梯到达前聊了两句，出电梯后便各自分开。

于潜海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不太明白鹿恬怎么能和陆乘扬说得上话，不是传言他大病初愈在家休养吗？他看鹿恬的目光亲切里透着……慈爱？即便是孟靖东是陆乘扬的外甥，陆乘扬的表现也很奇怪，他琢磨了一下两人的姓，鹿恬随父姓，恬字是田静姓的谐音，她该不会和陆乘扬有什么关系吧？

于潜海回家后想到此事仍旧觉得怪异，随口和顾雅兰说了。

顾雅兰嗤笑道：“再怎样鹿恬也不会是陆乘扬的女儿吧？田静当年能攀上陆乘扬才怪。”

“我就是觉得奇怪，而且她和陆家关系亲近会妨碍到萱萱。”于潜海并不希望女儿到陆家后面对太多为难。

顾雅兰可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再说陆正扬已经和萱萱求婚，凭陆正扬对她的喜爱一定能顺顺利利嫁过去，根本不用操心别的。外甥和外甥媳妇能有亲弟弟亲近？如果日后陆乘扬去世，他的家产必定要留给陆家人，陆家两个女儿已经出嫁，能分到多少遗产，那遗产会给谁岂不是不言而喻？

“你怎么那么关心田静和鹿恬，是不是还想着如果当然没有调换，现在娶的就是田静了？”顾雅兰想到这个可能就忍不住嫉妒，尤其田静光鲜靓丽，身材苗条，而她腰身臃肿脸上还有斑点。

于潜海失笑：“说什么呢，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我爱的人是你啊。”

顾雅兰心里得意却不依不饶的，她还怀着孕，于潜海自然要小心哄着，两人因为田静吃了一回飞醋，鹿恬不会知道原著桥段因此经典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