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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绍衡望向她,她正在摆放碗筷,他默了下道,“有些口渴。”

“口渴?那喝水?”蔚舒画就要去倒水,可是顺着他的视线,发现他望向餐桌,盯着蔚海蓝瞧,她当下会意,机灵喊道,“二姐,姐夫还要去应酬,盛碗汤给他吧。姐夫,进来坐一会儿。”

蔚海蓝抬起头来,不疾不徐地和他对视一眼,她迟疑了下,终是有了动作。

雷绍衡还站在玄关处,“不进去了,还要换鞋。”

“不用换,我会把地拖干净。”蔚舒画拉他进屋,雷绍衡就在餐桌上坐下。

那碗热汤随即送到他面前。

雷绍衡看见她的手,一双纤纤小手,干净白皙。他很少瞧见她做饭,她又是在什么时候学会的。他想着捧起碗,她又递来汤匙,他沉默接过,悄然无声地喝着汤。他喝得很慢,那动作很优雅,像是在品味什么稀世美味。

“好喝吗?”蔚舒画问道。

蔚海蓝沉静地站在一边,眉头却拧起。

雷绍衡点了个头,起身就要走。

他走出公寓,又是回过头来,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些东西,有些是补血的,脸色不好,气虚都能吃。我问过了,身体不好可以补补,就算是没事,也可以养血,不会有坏处的。”

蔚舒画乖巧的道谢。

雷绍衡不着痕迹地望向蔚海蓝,就这么一眼对了个正着,匆匆别过,他奔下楼去。

蔚舒画却想起什么,追着他奔了下去。

蔚舒画是在楼下追到了雷绍衡,雷绍衡坐在车中,她喊住他,他便放下车窗。

蔚舒画奔近几步,微微弯腰说道,“姐夫,你还记得小时候,球掉掉进湖里了,我去给你送手帕吗?”

雷绍衡“恩”了一声。

蔚舒画轻声道,“其实,那块手帕是二姐的,也是二姐让我送去给你的。”

雷绍衡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踩着油门驶离。

车子开出小区,一连开过几条马路,红绿灯他就停下车,可是直到前方的车子继续行驶,后方的车子都开始按喇叭鸣音,他却依旧没有动,而后就只能绕过。车子里,方向盘早已脱手,雷绍衡仰头靠着座椅,漠视那些喧嚣。

他不该跳下那棵树。

她不该送他手帕。

他不该在路上出手相助。

她不该送他那块草莓蛋糕。

不该,不该……

蔚海蓝后来也有问起蔚舒画,她追下去做什么,蔚舒画记起儿时的对话,那是一个保密游戏,所以她不告诉她,他有没有知道。蔚舒画似是察觉出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些不对劲,蔚舒画试图询问,可是蔚海蓝不乐意提,蔚舒画也就不再说了。

蔚舒画在这儿住了四天,这期间风景辛来过。

按着辈分,蔚舒画也喊风景辛为大哥。

四天之后蔚舒画的假也放完了,伤也差不多全好了,她要回家了。

蔚舒画没有让蔚海蓝送她。

早晨两人一起走出小区。

各自上车前,蔚舒画对蔚海蓝道,“二姐,我以前问你,爱是什么,怎么才算是爱上一个人。你对我说,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记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他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见他。我现在想了想,如果不能拥有,那我宁可不曾同行,不曾遇见。”

若这是一场感情的厮杀争斗,那么必定会心神俱伤。

唯一能够确信的就是,不肯放手的那个,伤的最深最重。

那天夜里,雷绍衡打来过一通电话。

只是蔚海蓝的手机调了静音,所以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