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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种往外冲刺的小猫,被主人用手掌抓着接住,抱回来。

又兴高采烈地,变换了一个方向,喵呜地小声叫着,摆动着灵活的尾巴,再次准备冲刺一样。

“无论我做了什么,都会被他接住。”

当时觉得甜滋滋的过往,现在唯有一阵想掉眼泪的冲动。

可是那个会心疼她光着脚,会接住她的人,再也见不到了。

他就在眼前的冰冷大海里。

礼汀咬住下唇,用手解开小船的锁链,手掌被铁锈蹭破了皮。

被海水一浸,痛感逐渐深入。

她实在不会游泳,也不敢贸然下水,心里阴影实在是太强大了。

就像一座有巍峨的高山投射下的阴影,厚重地镇压在胸间。

女生划着堆满红色花朵的船,用桨用力一推廊桥,往江衍鹤落水的地方划去。

但是由于没有经验,小船撞到了周围几艘船,碰撞着差点倾覆。

礼汀从来没有划过船,陌生又笨重的桨,她举起来摇晃都吃力,更别提稳定匀速地划动。

勉强划了一会儿,已经耗光了全部的气力。

女生搽干净脸上的海水,月色下,她身上已经湿透了。

风衣被她叠好放在礁石后面,因为害怕那些追寻江衍鹤的人找到。

身上只有一条薄如蝉翼纱的裙子,因为被打湿,所以贴在身体上。

她为了维持平衡,晃晃悠悠地改变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少女的曲线在水面影影卓卓。

礼汀突然发现,原来前方有一个小小的按钮,是螺旋桨的开关。

她扭动了方向,选了一个最小的档,免得发动机轰鸣过于强烈,被绕远路下来找寻的人发现。

礼汀终于划到了那人落水的位置。

“江衍鹤——”

“鸟鸟——”

女生伫立在小船上,对着汹涌的浪潮,一声声呼喊他的名字。

不知道叫了多少声,逐渐有点歇斯底里。

那个人为什么不给她一点点回应呢。

她眼睛湿漉漉地,坐在花瓣中间,小船在深蓝到浓黑的海面,晃晃悠悠地,在海浪之间浮动。

怎么办,我要不要跳下去找他呀。

其实这条命没有多么紧要。

但是窒息的感觉太可怕了,比死还可怕。

因为不可以亲眼见证死亡,却会亲身体验呼吸一点点被夺走,氧气耗尽的痛苦。

没来由地,礼汀突然想到了在等待江衍鹤这段时间里。

做外文阅读中,看过哲学家齐泽克的一个著名观点。

“当我们为某一项事业献身的时候,我们就拥有了超越死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