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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君慕容嬉笑道,“皇姐怎么独自前来了,也不找个‘美人’伴驾?”
这话也只有君慕容敢说,一时宫中人也都好奇的看过去,我心里竟然微微地松了口气。
婳懿倒是不甚在乎道,“这样的场合自然是额驸出席才好,怎能随随便便带阿猫阿狗来呢?”
阿猫阿狗?
我皱了皱眉,婳懿公主说话明显是夹枪带棒的,转头看去,才发现婳懿公主的视线直直地看过来,明明是非常平静的眼神,我却看出了一丝不善来。
我从未与她交恶,依方才的语言,难道是……严奕?
我心中一颤,没来由地一阵慌乱。
这时只听得君慕容道,“皇姐说的极是,也莫为等闲人气恼了,落座罢。”
婳懿公主落座后便再未往我这里看一眼。
胸口仿佛堵了一口气,也许君慕容是说者无意,可是我却听者有心,等闲人?那我之于君墨宸,也是等闲人吗?
不多会,君墨宸与沈笑微便到了,与众人行过礼后,我便沉默地垂着头坐在位子上,专注地吃着桌上的水果。
他也仿佛看不见我一般,殿上觥筹交错,歌舞升平,正是气氛热烈的时候。
我抬眼看君墨宸,千娇百媚的女子左一杯酒右一杯酒地敬他,他来者不拒,照单全收,正是酒酣耳热之际,我不由地红了眼眶,原来当真是秋扇见娟。
我闷头喝了一回酒,殿中烘的极热,渐渐地酒气上涌,脸色发烫,头脑也一阵一阵地发起晕来。
庄宜忽然走到身侧来扶住我,担忧道,“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可不是醉了?”
我一言不发,脚步虚浮地往外走,见到他那样的冷淡,不知怎么的,心里仿佛难受得泛起酸水来。
庄宜与如兰扶着我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一出殿,冷风扑面而来,这样一冷一热两下夹击,身上便难受起来。
酒气上涌,我猛的蹲在一旁呕吐,才喝进去的酒都吐出来,胸口烧灼得难受,眼泪也噼里啪啦地掉个没完,我反手抹去,却却是越来越多,没完没了似的。
庄宜帮我拍拍背,道,“你这又是何苦呢?好端端的这样作践自己。”
我也不想如此作践自己,我只是有些怕,怕这样的自己,为了除严奕以外的男子牵肠挂肚。
远处的宫门转角处,还有一处残雪,我忽然跑过去握了一把雪便要塞到嘴里,我要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能为他迷失了心智。
冰凉的雪一入口我便打了个冷战,待雪在口中慢慢融化成水,便又握了一捧放进嘴里。
庄宜吓了一跳慌得上来拉我,“可怜见的,那雪如何吃得?”
我不管不顾,仍自顾自抓了一把,庄宜一掌拍掉,拉我起来。
我含着一嘴的雪,仿佛融化进嘴里的雪水,一下子又从眼睛里流出来,心里既委屈又难受。
终于无力地低泣起来,“姐姐,怎么办?我输了……”
庄宜一脸不解,“输了?什么输了?”
我却不答这一句,脸上火辣辣地难受,索幸反身躺倒在雪地上,身下顿时一阵冰凉,我冷的打颤,却不愿意起来。
再后来便是被人抱着,身上却还是冷,只有泪水是滚烫的,烫的脸颊都是生疼,我将脸埋进身旁的胸膛,不断地喃喃哭泣,“我输了……我输了……”
早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殿内时,我幽幽转醒,如兰忙捧了盏茶上来,“口渴么?先喝口茶。”
我就着如兰的手喝了一口,顿了顿,问她,“昨夜,我可有搅到夜宴?”
如兰放下手中的茶盏,颇为无奈道,“姐姐还说呢,你昨日躺在雪地里任谁都拉不起来,又哭又笑,总之……狼狈的很。”
我眼神闪了闪,想到昨夜的那个胸膛,“那是谁送我回来的?”
“自然是皇上,扔下了一殿的人送了您回来,只怕姐姐日后又要多许多事情了。”
我竟将那些埋藏心底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果然酒壮人胆。
我追问一句,“他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如兰奇怪地看我一眼,“略站了半晌便走了。”
我心里微微有些失望,看到如兰若有所思的眼神,我急急忙忙转移开视线。
如兰不说我也明白,甚至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却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