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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妮不太聪明……当然,被恐吓着长大的孩子都不敢多思考,所以她也不敢聪明。看到这些首饰,她感觉到心中很甜蜜,抱起一匹布,眼中不自觉的淌下泪来。

这十二匹布与两套首饰,很明显,应该是爹娘给她与妹妹准备的嫁妆。这样一份嫁妆,对于农家来说,已经是非常拿得出手的厚嫁的。

真妮没有想到,三个箱子里,这些可怜的财富的隐晦暗示:对于农家来说,这是一笔巨额财富,但这些东西的存在,也是告诉孩子们,这辈子不要想着大富,做个小富人家,安安静静度过这一生,爹娘就很满意了。

真妮再次幸福地摸了摸怀中的布匹。

这布匹经过了这么多年,依然显得很绵软,一点没有腐败的痕迹。布匹的质量算不上高大奢华,但如果凭借这份嫁妆,哪怕是嫁入地主之家,也是足够了。

忽然之间想起什么,真妮一拍脑门,忙抖开一匹布,手中折叠几下,变成一个小方被大小。她回到了箱子边,将小方被盖在了妹妹身上,然后抓起荧光棒,返回角落里,开始整理那些箱子。

这时候,村庄里最后一声狗叫,已经过去了很久。院子不远处,被淡色灰雾笼罩的两个黑影,重新映出现在月光之下,而萧大牛此刻,已经收拾好堂屋,转到厢房了。

李三湖修建这个院落的时候,多少采用了一些官宦人家最常用的房屋结构。比如这院落的堂屋很宽大,会客厅居于正中,右侧是卧室,左侧是书房。而堂屋两侧,对应的是东西厢房。

原本东厢房是由二伯的儿子小胖墩居住,这东厢房整整三间屋子,都让小胖墩一人霸去了,而西厢房则由三位堂姐堂妹居住。萧大牛一家是没资格住正院的。西厢房卧室仅有一间,并排的另外两间房子,分别是绣房与茶水间。灶屋、柴房等处于倒座房。

西厢房的角落里还搭建了一个草棚,那里面栓了这个家唯一的大型牲畜——萧大牛喂养的那头公牛。东厢房原本在与牛棚对应的角落里则有一个鸡窝,可是小胖墩嫌气味臭,如今鸡窝里并没有养鸡。

如果完全按照官宦人家的庭院格局,这个院落应该有一个后院与中庭,但最终修建的结果是:后院与中庭部分被删除了。原本应该是后院与中亭的地方变成了菜地。菜地侧后方、院子的角落里,修建了两个简陋的土屋——这里,原来是真妮与善妮,以及萧大牛居住的地方。

如今二伯二婶一家被赶出去了,萧大牛作为这个家的家主,应该搬回堂屋居住。而堂屋里已被打扫的干净,原先属于二伯二婶的东西,被他手一接触,便无声无息的消失。

至于二伯二婶珍藏的被褥——那些原先属于萧大牛母亲陪嫁的物品,现在被重新拿了出来,摆放在堂屋的卧室内。

哦,其实萧大牛所谓的收拾整理房间,就是将多余的东西全部扔进空间里,如今摆在面上的东西只有那么几件被褥,而柜子里则变得空空荡荡……

他用同样的方法收拾完东厢房,最后,东厢房就只剩下几面墙壁了,这次连家具都消失了。剩下那些堂姐堂妹居住的西厢房,萧大牛决定让真妮自己去处理。

他目光转向院落内的厨房,走过路过时顺手捡起几件多余的农具,这些农具随即从他手上消失。

房子里这么多东西,萧大牛想要它们消失它们就消失,想要出现的时候它们重新出现,而萧大牛对这一切变化显得理所应当。他甚至没有多想,为什么自己具备了这项本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拥有一个随身空间,只隐约还记得:往空间里存放物品,或者拿出物品的时候,必须格外避着外人。

因为这个潜意识的提醒,萧大牛感觉到暗雾中的两个身影靠近他家庭院时,他并没有把随手拿起的一柄草叉变没了。甚至为了掩饰,他用草叉冲着柴堆比划了一下,装作准备整理柴草堆的样子……可惜柴堆被真妮整理的很整齐,他的叉子终究没有落下去。

因为正在沉思,两个黑影闯入院中的时候,萧大牛的形态就显得格外呆傻。而闯入院中的两个黑影,看萧大牛拿着草叉冲柴堆不断的比划,其中一个黑影咳嗽了一声,对此,萧大牛恍若未闻。

见萧大牛痴傻到听了声音也没有回头看,另一个黑影一声轻轻的哼,而后开口问:“萧大牛,你家姐妹呢?”

萧大牛慢慢的转过身来,这动作显得他更加呆傻了。

借助月光,萧大牛看清了面前的两个人。

这两人个头相仿,身材也差不多高矮胖瘦。其中一位年纪大一点,大约有三十多岁,而另一位则二十出头的模样。他们都穿着一身道袍,头上戴着说不清材质的道冠,年纪大的道士手里提着一柄佛尘,年纪轻的道士手里抓着一柄仪剑。

萧大牛没有回答这两个人的话,他微微张着嘴,仔细打量着两位道士,心中还想着:“这两个道士从哪里来的?他们衣着打扮,怎么跟电视剧里的人完全相仿……咦,我为什么说电视剧,电视剧又是什么东西?”

萧大牛这副呆傻的样子,让年轻道士不耐烦了。他无声的抽出宝剑,一宁身窜进堂屋里,在堂屋里快速的转了一圈,又冲进东厢房,四处打量了一下空荡荡的房间,他转身扑进了西厢房。

只一会儿的功夫,年轻道士提着剑重新出现在院落里,他拧着眉毛,不耐烦的问:“嘿,傻子,你大姐呢,你妹妹呢?这么晚了,她们去哪里了?”

萧大牛开口了,语调缓慢,声音迟钝:“你俩,谁呀?怎不敲门?”

年长的道士冷喝一声:“傻子,那么多话做什么,把你的姐姐与小妹交出来。”

萧大牛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交出来,做啥?”

这一刻,萧大牛无比痛恨自己迟钝的舌头。这些人半夜三更闯进他家,想做什么,难道他还不清楚?难道他不是早已经察觉这两人,就在外面冲他家指指点点?

无数的话语在萧大牛的心中翻涌,可他说出口的仅有这么一句傻傻笨笨的话。

年轻道士狞笑了起来:“交出来做什么,你猜交出来做啥,听说你大姐如花年纪,嘻嘻嘻,你说把她交出来,我能做啥。”

一股怒火控制冲上萧大牛心头——卑微,就可以被欺负吗?难道他们都忘了,卑微者也有权反抗?

难道他们并不在意卑微者的反抗吗?

萧大牛怒火上头,浑不知自己做了什么。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发觉他的左手已经掐住了青年道士的脖子,而那位青年道士在他手中毫无反抗之力,身子不停抖动着,似乎在不断萎缩,而他的右手,依然拎着草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