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会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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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依照约定，牧远踏入了菲尔米诺在尚海市位于陆家嘴的汇亚大厦28层的办公区，在副总裁的办公室里，见到了安东尼。

“嗨，我的朋友。”安东尼见牧远进来，立即热情地站起身迎接，同时张开双手，想要拥抱牧远。

牧远对安东尼的热情稍显吃惊，听闻欧美人热情异常，他也是第一次见识，但并不反感，于是上前和对方来了一个拥抱：“你好。”

“请坐，牧先生。”拥抱完之后，安东尼指着旁边的沙发，邀请牧远坐下。

牧远就坐，安东尼问道：“牧先生喝什么？”

牧远一想，欧美人都喜欢喝咖啡，那就入乡随俗：“来杯咖啡吧。”

“好的。”紧接着安东尼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键，说道，“芬妮，两杯咖啡，谢谢。”

吩咐完之后，安东尼也坐到了牧远旁边的沙发上，两人中间隔着一个木质小茶几。

“牧先生，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那天您的提议，还是有些疑虑。那天您说提供两只股票，我只管买入，风险由您承担。但中国有句古话，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您这么做的用意，我不是很明白。”安东尼说出了他心中的疑虑，正如他所说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种白白送上门来的赚钱机会，谁都会多长几个心眼儿。

牧远微微一笑，在来之前他就已经想到安东尼会有这样的疑虑，所以这一切早已经在他的计划之中：“没错，天下确实没有免费的午餐，在我回答安东尼先生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问一个问题。”

安东尼听完，脸色微微一沉，心想对方果然是有目的而来，嘴上说道：“您说。”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安东尼大声说道：“请进。”

随后一名秘书模样的职业女性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放到两人中间的茶几上，然后退了出去。

牧远礼貌地朝她点点头。

“您继续。”秘书走后，安东尼说道。

“我想问的是贵公司的办公室OA系统是否要更新换代了？”牧远问道。

安东尼听闻，微微皱眉。牧远说的没错，菲尔米诺公司刚进入中国没多久，用的办公室OA系统还是麦肯锡的那一套，适合欧美人使用，但进入中国后，招收了大量的中国员工，原来的那套系统自然不太适合，对于国内员工来说，用起来极不顺手。

这几天安东尼来到公司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调研替换OA系统的事项，这不今天早上刚开完会，会上经过表决，多数票同意再购入一套适应本地化的OA系统，进行试用，如果效果明显的话，将替换原来老的系统。

早上刚开完会，下午牧远就找上门来，非常巧合，安东尼不禁疑惑。

“您的意思是要向我推荐办公室OA系统么？”安东尼问道。

“没错，我手上有一家公司，正是专业提供办公室OA系统解决方案的前沿科技公司，这个领域中，该公司在尚海市乃至全国都属前列，它的产品曾经获得过多项技术专利奖项，性能优越，绝对值得信赖。”牧远将孔庆祥的公司和产品一顿猛吹，听上去似乎天辰科技成了一家成功的大公司。不过他这样吹也不怕对方去调查，因为前些天，牧远早就通知了孔庆祥，让他花了些钱做了些公关，买了些头衔。所以现在安东尼去网上查天辰科技，得到的接过还真的跟牧远所说的一样。至于公司产品，没用过谁知道到底好不好用，不过牧远对孔庆祥的产品还是充满了信心的。

“哦~”安东尼稍稍提起了一些兴趣，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说道，“那您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谈系统采购的事情了？”

“并非如此。”牧远的回答出乎安东尼的预料，他继续说道，“我今天来不是谈采购，您都没有用过我公司的产品，何来采购。我今天来这里只是给您提供一个建议，至于采不采纳，完全在于您。”

“什么建议？”安东尼问道。

“我公司免费提供办公室OA系统试用三个月，如果您觉得满意，我们再谈采购的事，如果您觉得不满意，那咱们就当交个朋友。当然在这期间您也可以采购其他公司的产品，不过我保证我们公司的产品，领先于其他任何同类产品。”牧远自信地说道。

“免费试用三个月。”安东尼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我可以在小范围内让部分员工试用，完全不会影响到公司业务，听上去似乎很不错，不妨试试。”

打定主意，安东尼爽快地答应了：“没问题。”反正到时候他也可以去找其他公司的产品，牧远的建议就是多了一个选择而已，何乐而不为。就算到时候采购了比其他公司的产品，也可以言正名顺地给出理由。

“菲尔米诺先生，真是爽快。”牧远不禁赞叹道，这样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哪里。”安东尼说道，“不过我还有另一个疑虑。”

“我猜您是想问关于那两只股票的事情吧。”牧远见安东尼还有疑虑，猜出了他心中所想。

“没错，股票是有涨有跌的，您有什么把握能够保证让我赚到钱呢？”安东尼抛出了他心中的困惑。

“如您所说，股票有涨有跌，看市场行情。但有时候，个别股票的涨跌并不是掌握在市场手上，而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上，您是做金融投资的，想必知道这少数人是做什么的，他们是怎么操控股票涨跌的吧。”牧远意味深长地说道，他说的已经非常明显，就算不是金融专业的人听完他这番话，也能明白其中意思。

“明白明白，哈哈。”安东尼当然不笨，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脸上的疑云也立刻消散。他当然知道牧远口中的少数人，指的就是庄家，“牧先生难道就是这少数人？”

牧远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至于答案是什么，就让安东尼自己去猜吧，反正这条大鱼已经牢牢地咬在自己的鱼钩上了。

事实上牧远哪里是什么庄家，也不认识庄家，他只是知道前世有两只自己炒过的股票会在这段时间有一波反弹，那就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做些事情。至于那只即将暴涨的妖股，他可没有将其拿出来分享的想法，这种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