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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利第志向远大,是罗根当之无愧的英明之王,作为一名乌弗瑞家族的长辈,还作为看着他一点一点长大的叔叔,我无比欣慰,他不像他的弟弟和姐姐一样只懂得享乐,他富有雄心且能力过人,在他的领导下我们的国家正在逐渐强大起来,丹德(上一任国王),我的兄弟,你的儿子没有辜负你的期望!
罗根与寒冰城的不合是七国皆知的事情,两国第一次产生的巨大嫌隙在幽燕之塔一战之后,罗根国王私自收留流亡术士使寒冰城觉得罗根背弃了北方联盟之约而兵临城下那次危机,虽然在一番其他五国的调停之后,双方不再剑拔弩张,但寒冰城一方明白,罗根不可能处死了罗根境内所有的术士,罗根一方也明白,寒冰城一方会随时警惕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在北方形势日益紧迫之后,我们建立了术士们的拜尔金斯学院,斯克林特的威廉大师也应邀而来,这让术士们更加忠心于我们,也让我们的实力大大提升,而老奥尔金现在无暇顾及我们,这正是绝佳的时机,哈克保佑,罗根的时代即将到来!”
——罗根宰相罗德里克的日记
罗根乌弗瑞城堡的地下室里,四个黑斗篷的人和一位带着王冠、手上戴满了戒指的人围着一个圆桌正在进行着一个秘密会议,那四人之中有两位从脖子领口处露出的衣服就可以知道那肯定是皇家才会享有的布料,一看就是尊贵之人。还有一位虽然衣料普通,可是他左右手的食指和无名指都带着一枚戒指,这位身体瘦削又看起来有些病怏怏的人正是术士们的领袖和拜尔金斯学院的实际领导者——沃尔肯,他的四枚戒指象征着他渊博的知识和他掌握的魔法,而另一位则不像三人一样,他在密室里也不可脱下斗篷的帽子,让人看到他的真面目。
那头戴王冠之人正是罗根之王——波利第,他先开了口,“各位,今天聚集各位在此的目的,就是要行动起来,现在实现我们目标的最佳时机,奥尔金现在根本不会想到我们的行动。”
那尊贵之人之一正是克尔苏柏,在场国王之中年龄最大的人,“我觉得不可,我们此时行动必将导致北方大乱,如果北方废土和黑暗军团趁此机会同时出击,我们该如何应对啊?”
“克尔苏柏,我看你是越老越不敢干了,”说话的人正是另一位尊贵之人,多兰古特之王——萨兰德,“如果我们干掉奥尔金那只老狗之后,迅速在寒冰城立一位有威望的新王,不就行了!寒冰城自己不乱了,北方也不会乱!”
“说的倒是可以,奥尔金可有三个孩子,如何让他们站在我们一边,听我们的话呢?”克尔苏柏还是十分担忧。
“克尔苏柏王,我有一个想法,奥尔金的末子卢安正在罗根境内,何不让我来拉拢他,为我们所用呢。”沃尔肯也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卢安没有作用。”所有人都看向了那不肯露面的人,他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似乎在故意隐藏自己真实的声音。
萨兰德拍了一下桌子,“什么意思?你这个阴阳怪气的家伙,搞什么神秘。”
“萨兰德,我以自己祖先发誓,由于特殊的原因,他不得不掩盖自己的身份,不过他绝对可靠。”一直没有说话的波利第突然开口,用他那双狡黠的狭长眼睛向萨兰德投过去了自信的眼神,“听他接着说。”
“我信你,波利第,我只是不希望他害死我们。”
“事情败露的话,他会第一个死,而我们拥有千军万马,只是要费些力气也能干掉奥尔金,所以他承担更大的风险,就是这样,我们三国本是一家,生死一体,有我在没问题的。“波利第拍了拍萨兰德的肩膀,”好了,回到正题,你接着说。”
“卢安王子,喜欢艺术,喜欢骑马,喜欢探险,却唯独不喜欢王位,奥尔金王也不傻,当然不会选这么一个人作为继承人。即使他当上了国王,寒冰城的人也不会拥护他。”
“那就是埃塞顿和拉德娜中的一个,”萨兰德点了点头,“埃塞顿那个小子言语粗鲁,目中无人,不像是个好人选。拉德娜那小妮子却是十分乖巧。不如我们举他为王吧。你说呢?波利第。”
“不,萨兰德埃塞顿恰恰是最好的人选。”
“说来听听。”
“埃塞顿越是那个样子,就越对我们有力一个人越是以情绪用事,我们就容易控制他,反而拉德娜那种安静却是让人难以琢磨的。”
“术士先生的看法呢?”萨兰德问沃尔肯。
“罗根王说的没错。他的心智也容易被蛊惑,我们更好控制他。”
克尔苏柏也点了头。
“波利第,这一切你都计划好了,对吧?快说说你的计划安排吧。”萨兰德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没错,不过在说出计划安排之前,我有件事和两位国王说明。”波利第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烛台放在眼前,在光的照耀下,他的脸在地下室里变得更加清晰,而他声音变得更加干脆和沉静,“特里斯奥克斯给每个七国之王都送了一块千里镜。我收到之后,我把它砸碎了,我也希望你们也这样做。北方的事不容任何人插手,何况是瑟琳娜那个恶毒的女人,我们现在与寒冰城为敌,也是北方人自己的事。若与特里斯奥克斯串通做有害于北方的事情,那就是七国的敌人,我波利第第一个出兵讨伐他,我的朋友们,希望你们明白!”
“接下来我来说明一下我的计划,对于计划中的一些点和细节,有不同意见的可以提出来,我们讨论一下。”
这是斯丽佳第五次踏上来到斯克林特的路,第一次她跟随着威廉大师作为从拜尔金斯的一众学徒中的一员来到这恶风肆虐的地方,她当年讨厌死了这个地方,但也就是在第二次来到斯克林特的时候,她第一次见到了法约尔,她不知怎么就深深被这个喜欢讽刺和浑身伤疤的老男人吸引了,自此以后,她每一年都要跟随威廉大师来到斯克林特,大师也体贴的没有把事情说透,也体贴地把她带过来,今年却是她一个人过来了,她的手都要冻僵了,她脱下手套,搓着手,可是肆虐的寒风又让她细腻的手感到疼痛,此时她的马就像蓄谋已久一样,把她甩在了地上。
“死畜生!”她心里痛骂一声,手肘和大腿都发来剧烈的疼痛,幸好没有摔断腿,不然死在这荒山野岭也不会有人知道,“为了个臭男人还要遭受这种苦痛。”她赶快找到了自己的手套,不然手都要冻僵了。
“唉,还有一半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