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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晨咬紧了唇,他却邪肆冷情地喝道,“忍着做什么,想叫就叫出来。”

她却倔强地不发出任何声音,这样顽固的人儿,让他只想要彻底摧毁。摧毁她的念头愈发强烈,他不再有所顾及,只是旅任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得到她。直到她在他的身上,虚弱地求饶,“不要……求求你了……”

粗重的喘息声慢慢转为沉稳,顾晓晨无力地在他身下化为了水。

身上突然一轻,伍贺莲已经起身,决然地走出房间。

顾晓晨浑身都是汗水,可是欢愉过后只有一股透彻的冷意,袭上心头。她听洗浴间内响起的水声,而后是隔壁房间开门关门的声音。她翻了个身,只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用来抵御那股寒冷。

寂寞孤单的夜里,林芬的温柔话语在顾晓晨耳边断盘旋,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唯一坚强的信念。

顾晓晨将被子拉过头顶,彻底埋了起来。

“好孩子,委屈你了。”

妈妈……

晨曦刺目,顾晓晨幽幽醒来。她习惯性地拿起眼镜戴上,起身下床。掀开被子,身上一凉,这才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没穿。她急忙拿起散了一地的衣服,匆忙穿戴。她偏爱棉质的睡衣,那会让她感觉家的味道。

温暖的棉,如同妈妈一样。

顾晓晨打一芬诧异问主,准备走进洗浴室。

可是她刚迈开脚步,低沉阴郁的男声从客厅内传来,“这是谁给你买的?”

顾晓晨被这突然响起的男声吓了一跳,她惶惶地回头瞧见他正坐在沙发上抽烟。显然他已经洗梳完毕,换上了干净的衬衣西裤,一张俊容清澈整洁,却又透出一丝丝阴霾。

他眯着鹰眸,将她紧锁于眼底。

顾晓晨转身面向他,放眼望去,瞧见他面前的茶几上,那几个口袋正是她昨天回家后随后放下的那几只。

她一愣,竟然答不上来。

伍贺莲瞥了眼茶几上的东西,嘴角噙着一抹弧度,漠漠说道,“真是有人,又是巧克力,又是丝巾。我问你话,怎么不回答?谁给你买的?”

顾晓晨揪紧了衣摆,在他面前她总是如此局促不安。

“周城泽?”伍贺莲幽幽说出他的名字,眼眸一凝,厉声质问,“难道我伍贺莲买不起?还是你的胃口很大,觉得我一个不够?”

“不是……”顾晓晨蠕啮着唇,发现自己说什么都不对。

伍贺莲猛抽一口烟,起身走到她面前。停下脚步,他伸手紧捏住她的下颚,抬起对上自己。只见她白皙的小脸有着强忍的倔强,而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睛此刻让他觉得如此不洁。

想要摧毁的念头,又开始强烈了。

“你和他什么关系?”他突的松了手,睨着她散漫一句。

顾晓晨知道他口中的“他”是指谁,可是他该怎么去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亲人,也不是恋人,更不是朋友。他们不是路上的陌生人,却和陌生人一样。

她和他之间唯一的牵系,只有一个——她的妈妈现在是他的。

可是她又该怎么说?

曾经许下的诺言,一辈子不会说的诺言,她永远也不会失信。

顾晓晨死死地咬着唇,硬是一言不发。

伍贺莲瞧见她的侧脸凝重到压抑,轻笑一声,“怪不得会向我开口求情,原来他是你的心上人。”

昨天挂断电话之后,他收到了一条信息。

信息如此写着:希望贺总不要在私人时间打我女友的电话。

而今天,他终于知道原因。

“你真是无私奉献了,把自己都献出去了。”伍贺莲的声音不咸不淡,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尖锐地说道,“你以为他真的还会要人我?像你这样的女孩子,他也只是利用你,利用完了就把你扔了。”

“省省心吧,别再做梦。傻得天真。”他手中的烟燃了一大截,落在了地板上。

顾晓晨盯着地板上落下的烟灰,只觉得心一阵窒闷。

这种窒闷,就像是她生病感冒了,无法呼吸一样。那么难过。可是从前感冒生病,妈妈都会陪伴她。如今,她却再也不能撒娇耍赖。任何事情都要学着自己一个人独自面对。

“不用你管。”顾晓晨费力地开口,干涩到好像许久没有说话。

她的声音虽然很轻,却很坚决,平静说道,“这是我的事。”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楚河汉界分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