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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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千寿夏世觉得自己应该会生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出现这种情感，只是单纯的在述说这种概率上最大的可能性，有种怪异的感觉，但是小女孩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如果是一部人工智能的话说不定就会因此陷入逻辑不通之中陷入死机，可是她到底是个人，下意识的忽略了追根究底。

墨青也没有回答小女孩耳朵疑惑，反而装作不在意的笑着说道：“小夏世之前不是叫‘将监大哥’的吗，为什么现在直呼其名了呢？”

“因为根据数据显示，强壮的雄性生物都有很厉害的占有欲~望，叫‘将监大哥’这个称呼不会惹你生气吗？”

瞪了一眼满脸认真的千寿夏世，墨青也哭笑不得的说道：“谁会这么想啊，人类可不是雄性生物啊，也不对，在生物学上是这样分类的，可是人类不一样，动物没有智慧，只有兽性本能，而人类却有着智慧，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两者不能混为一谈知道吗？”

“所以还是会很不高兴的吧，那么依靠哥哥的夏世还是不要惹哥哥生气才是最好的吧，”说完小女孩还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恩，没错，从概率上来说。”

捂了捂额头，所以说情感被压制的后果就是这样，不懂察言观色，不懂人情世故，什么都是从概率分析，可是千寿夏世一个10岁的小女孩能够有多少数据可以参考的？室户堇是研究原肠生物的科学家，又不是研究人际关系的社会学家。好在只要等千寿夏世的精神力涨上来就可以改善现在的情况了，而且情感不丰富也不代表变成电脑，还是知道自己的想法和倾向，只是什么事情都趋于规格化和数据化。知道这件事情的墨青也当然不会把夏世的话太过于当真，虽然这就是她最真实的看法，可是很多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并不是什么都看片面的感官印象，更多的还是本身情感的综合性质，比如一对非常亲密的兄弟，也许哥哥会觉得弟弟吃饭很粗鲁，但是这并不能干扰兄弟两人的亲情。

“当然了，如果哥哥觉得我应该改叫那个称呼的话也不是不能改变，”说完，小女孩本来平淡无波的精致小脸露出几分“那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你”这样的表情。

捏了捏夏世的小脸，墨青也微微笑着说道：“话题都不知道歪在什么地方去了，我问的是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这个问题吧。”

“当然了，不然为什么还要过来啊，要知道没有我的帮助，哥哥的研究简直一塌糊涂了。”打掉墨青也捏自己脸颊的手，千寿夏世手指点了点下巴一脸煞有其事的说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有夏世在我就很轻松了，快去整理一下东西吧，今天晚上就走了哟。”墨青也拍了拍小女孩的脑袋送她离开办公室，等小女孩的身影消失在楼道的时候墨青也才回转身体一脸无奈的说道：“难道我真的不适合隐藏心底的想法吗？为什么一个个的都猜到了我要离开？”

“那不是再明显不过的事情吗？”室户堇从一边的阴影里走出来，浑不在意的说道。

“医生是来送我的？不过还没到时间哟，就算想我快点离开也得到了晚上再说吧。”墨青也故意调笑着说道。

室户堇一言不发的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一包女士香烟点了一根，美滋滋的吸了一口，说道：“必须的走吗，你应该知道当你走了之后这所学校面临的命运吧，对于那些刚刚享受了一会儿快乐时光的孩子来说不会显得太过于残忍了吗？”

“残忍？”摇了摇头，墨青也嘴角有一丝微笑，眼神却满是平淡，甚至是冷漠，“我觉得自己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自私的人，因为好人太难做了，所以从没想过为了什么东西不顾一切，受诅之子已经有了一个容身之地，但是其他人都无法保证这个地方永远不受侵扰，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她们自己，在我的家乡有句话叫‘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相信感受过温暖的人就不会想再去体会严寒，如果有人来抢走这份温暖，就打断他们的手脚，丢到漆黑的水潭里面去沉尸，也许现在还没有这份觉悟，可是总有一天会有人为了守护而站出来，以暴制暴也好，努力融合进普通人群也好，这都是要她们自己选择的方向，如果有更多的时间也许我会留下，看着她们长的足够大了再离开，可惜我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完成，等不到那一天了，再说了有医生在这里，再多的波折也都会过去的，不管结果如何，只要校园还在，孩子们终究会聚集过来的，为了自己，也忘了未来。”

“我可么有承诺保护这些小鬼，别太看得起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研究院而已。”室户堇撇了撇嘴。

“四贤者之一如果也只是‘小小的研究员’的话，说不定这个地球上就没有多少真正的科学家了。”

“如果是这样半途就逃跑的话，还不如一开始就别做，留下一大摊乱子给人徒惹麻烦吗！”室户堇瞪了一眼墨青也。

“不能这么说，没有人踏出第一步，怎么会留下足迹给后辈追寻呢？说不定多少年之后的课本里就会出现我的名字，说是拯救了一个时代的先驱者，想想也是很高兴的事情啊。”

“你也真是乐天，反正后面的事情也不关你的事了对吧，真是的，这样的你实在是太不可爱了。”

“所以才说我一直都很自私啊，春天种下一粒种子，没期望它能够长成参天大树，所以日后如果真有机会再次看到它，不管高也好，低也罢，不管茂盛还是稀疏，不管枝繁叶茂，还是最终腐朽成废墟，得到的永远都是惊喜。”墨青也认真的看着室户堇的眼睛，“这就是我的想法，很自私吗？”

室户堇狠狠吸了一口香烟，有些怅然的说道：“不自私吗？”，没等墨青也回答，自己就笑了笑说道，“谁知道呢，反正你要走谁也拦不住，我来也不是兴师问罪，其实我本来只想说一句话的，那就是‘一路平安’。”

“希望能够一路平安吧。”墨青也转头看向窗外的景色，也是默默地祈祷，但是他知道，前面的道路，自己选择要走的永远都是艰难和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