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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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淼云海，夕阳撒下灿烂的金色辉光，披在人的身上仿佛镀有一层神圣的外衣，伴随着“游戏已攻略，游戏已攻略”的系统提示音，云海下方的艾恩葛朗特浮游城堡开始一点一点崩塌。
“明明是一个囚笼，但是看着它一点点在眼前消失却莫名的感觉到有些惆怅，什么时候我也开始这样伤春悲秋了？”墨青也看着云海下面崩塌的浮游城堡，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喃喃道。
“这说明你还不够无情，或者说你更像一个真正的人类了。”一个外表看上去儒雅的男子突然从墨青也一旁的白云中走了出来，语气平淡的说道。
斜眼瞥了一眼那个男子，墨青也说道：“我本来就是一个人类，何来‘像’这么一个形容词。”
“哦，”男子推了一推鼻梁上的镜架，惊异道，“人类可做不来入侵甚至改写我的世界这种程度，甚至连工具都不需要，只凭借着本能，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奇迹本身而已，而你不就是奇迹下的产物吗？”
“产物什么的虽然勉强可以说明事件但是果然还是很令人不爽的一个词呀，”墨青也冷哼一声，叫出了男子的名字，“希兹克利夫，啊，不，茅场晶彦！”
茅场晶彦自然听出墨青也语气中的不快但并没有放在心上，面对墨青也的冷哼也只是笑笑。
“不过奇迹这个名词……倒是赢得贴切呀。”墨青也仰头望天，语气中带着一丝老气的感叹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没想到一晃眼过去就已经足足两年多了。
一声感慨之后是良久的沉默，
“喂”但是只是一小会儿墨青也就回过神来，朝着茅场晶彦问道，“你准备怎么办，杀了这么多人。”
“呵，这个吗？我也是有着自己的打算，毕竟现实已经没有了我的容身之处，即使有，我也不会接受的。”茅场晶彦习惯性的推了推镜框如此说道。
“是吗？毕竟也是个大人了，的确要有自己的打算，那么我就在这里提前祝福你一切顺利了。”
“你就不好奇我准备做什么吗？如果我说要留下所有人当做人质呢？”
“那你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茅场晶彦了，就算是个虚假的身份，但是你也同样是希兹克利夫这个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说的好像多了解我似得，好吧，告诉你，我会对自己进行会烧毁脑部的高效率扫描，尝试将自己的记忆和人格数位化后保留在互联网内。”
“成功率是多少？”
“10%左右吧，如果运气好的话。”茅场晶彦双手一摊，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但是表情却一点不显得焦虑。
“哈！那你还不如直接找个地方多吃点安眠药得了，至少死的没有痛苦。”
“连这都知道，现在我有点相信你的确不是我所创造出来的了，单单有程序组成的人工智能还达不到你这种程度，那么可以告诉我吗？你的奇迹究竟是什么。”茅场晶彦再次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镜框后面的瞳孔绽放出一丝莫名的精光，那是最顶尖的天才在遇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时所独有的神情。
沉吟一会儿，墨青也撇了撇嘴，说道：“告诉你也没有什么，毕竟我们本来就应该是完全平行的直线，永远没有相交的那一刻，有两年的时光我已经很惊讶了，之后要像再遇到我可是一点都没抱希望，听好了，茅场晶彦，你不是一只相信着在某个世界里，真的有一座城堡存在吗？像艾恩葛朗特一样，我的世界虽然没有城堡，但是毫无疑问是完全不同于你所在的地球。”
“平行世界吗？没想到真的会存在，这样说来你也的确是奇迹的产物呢，可惜并不出于我手。”茅场晶彦语气中略带着一些遗憾。
听到茅场晶彦的感慨，墨青也心里又何尝不是感叹非常呢！就像他说的那样，本来就是完全不相干的两条平行线，能够产生两年的交集已经是奇迹了，之后确实再也没有希望来到这个世界了，只是可惜了茅场晶彦这个家伙，真的是一个天才啊，开创了一个新的时代。
“喂，给你一个东西。”想到这里，墨青也突然有股想要做些什么的冲动，只见他的心念领域极限扩张，到达把整个即将崩溃的艾恩葛朗特都全部包裹进去的时候又极限压缩，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但是墨青也的手中突然出现一个黑色的小球，小球中间氤氲着浓厚的雾气。然后一把丢给了一旁的茅场晶彦。
“这是什么？”茅场晶彦惊讶却不是平静的说道。
“不知道，反正我一直都是靠着这东西变得更加强大的，虽然有些许不同之处，但是或许会对你的事情有点滴好处，我吸收的只是属于我的恐惧，而这里面却是所有的恐惧，不过你倒是不用怕，因为其他的负面元素我已经帮你剔除了，里面有的仅仅是对死亡的畏惧和对生命的渴望，至少可以帮你提升一点求生欲，而不是现在这样一副死了也无所谓的样子。”
“这倒是令人惊讶，难道你的世界都是一些和你一样的存在吗？那可真是太神奇了。”
“哼，神不神奇也与你无关了，你还是考虑一下自己的后路比较好。至少别死了。”
“青也君……”茅场晶彦嘴角勾起弧度，看着墨青也有种神秘的色彩。
“嗯？”墨青也眉头微皱，似乎对茅场晶彦很不耐烦一般。
“哎，说实话你一点都不适合魔王这个角色，因为没有一个魔王称号的家伙会为了别人而付出。”
“并不是，只是还你的情而已，剩下的你不需要知道！”墨青也斜斜的瞥了一眼他，右手打了个响指，突然，茅场晶彦的身躯变得十分不稳定，像是马上要消散了一般。
“所以说真是让人无奈的现实，明明我才是创造一切的人，却什么都被你操控着，那么……青也君，再见了。”话音未落，茅场晶彦整个人就彻底崩散，被墨青也使用权限驱赶出了SAO中，即使即将崩溃，但是墨青也毫无疑问已经可以做到完全掌控这个SAO游戏世界，自然解放幸存的全部玩家也是他下达的指令，只不过除了茅场晶彦之外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原来解救了所有人的家伙，恰恰是给予他们无穷绝望的对象。
“一切……结束了呀！”墨青也平躺在云海之上，明明整个世界都要崩散了，但是他却显得无比惬意，下面天缺地裂，上面却祥和一片，一静一动之间无比矛盾却因为躺在那里的一个小小人影而显得无比和谐，就仿佛他一个人的心情，已经感染了整片空间。
闭上双眼，脑海放空一片，半睡半醒间曾经出现过一次的那个意志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回去吧，赶快回去吧，地球要觉醒了……”
“地球觉醒？那是什么东西？”疑惑之间，黑暗彻底淹没意识……也许，可以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