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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价值不菲的藏品?会不会拿出去时是真的,带回来时是假的?利用艺术品做资金流通的行径这些年太常见,他怎么就忽略了这里。

于是,聂铮这次在港岛多待了一天。次日,事情全部明晰,包括赵家那几件收藏的真品在什么时候拍卖,以什么样的价格成交,全都一目了然。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藏品全都是由同一个鉴定师鉴定的。

Len看了下聂铮给的资料,说:“这个鉴定师,父母都死于当时的bao乱。我明白了。”

是的,事实是,赵老爷子做出这一举措的前一年,南亚这小国发生了几场针对华人的bao乱。因为本国zheng府zheng策的激烈倾轧,包括赵家在内的这些华商,别说生意,就连生存都岌岌可危。所以,等风波稍微平静,赵老爷子把一部分产业转移到国外,这是明里。想暗里再给自己培植些势力作为保障,当时,赵家资金流向却仍被盯着,或许正因如此,赵老爷子才想了这个办法。

那是四十年前,对艺术品市场的和个人资产的监控不如如今这样严密,所以,赵老爷子的办法放在当时还可行。

赵老爷子此举,可能是想养些人,不得已时用来收拾甚至控制那些身居高位又不太听话的原住民zheng客,当时,华人在本国,毫无zheng治地位。

只是没想到,这备用手段对别人没使出来,却用在了聂铮身上。

四十年过去,当初的鉴定师早已在行内无名,却依旧是孑然一身。Len的人把这位老人锁入监控范围中时,童延的新戏正好开机。

开机第一场就是主角在酒吧表演的戏,为了造出热火朝天的气氛,群演有几十位。

为了这几十位群演,演员副导演使了老大的劲儿。镜头前戏正拍着,副导演退后一步问郑昭华,“下次群演还是要从业两年以上的?跟今天的还不能重复?”

郑昭华点一下头,瞟一眼童延的保镖,对副导演说:“是,而且还得他们过目,觉得没问题。”

副导演擦了把汗,走了。

郑昭华对着全心投入表演的童延看了一会儿,心里无比快活:童延戏照常拍着,跟聂铮那小情调也天天调着。

赵老爷子费尽心思,却反而让这两人更同声共气,在底下看着,恐怕心里也不安宁吧。啧啧啧,真该找个什么给老爷子把棺材板压着。

童延跟聂铮这一分别又是一个月,《归途》开拍一个月后,外景地切换,他挤出了三天休息时间。

聂铮听说时,眼色沉了些,毕竟,还有座火山没爆发,是不是?于是他说:“哦?开戏后居然能停下来休息,这放在整个行业都难得,这三天你准备怎么安排?”

童延装作听不懂,揉了揉肩,“累啊,当然是在家睡过去。”

聂铮认真地说:“真没打算出去走走?”

童延还记着自己说过的话:再主动去找聂铮,他就是孙子。他笑眯眯地说:“没打算,放心吧你。不跟你说了,我眼睛都睁不开了,先睡个午觉。”说着,就真把电话给挂了。

可入夜时,童延躺在热带岛国某个酒店高层房间的大床上,对面电视正播着新闻,高大的混血男人对着记者从容不迫地侃侃而谈。

节目还没播完,门铃响了。他穿上拖鞋,乐颠颠地跑出去开门。刚才还在屏幕上出现的男人,此时正站在门外。

聂铮深邃双眼一瞬不瞬地注视他,别有意味地说:“真巧。”

童延倚门,抬起下巴作倨傲状,“本宫出来旅行散心,你有事?”

男人圈住他的腰,把他带进房间,反手把门关得严严实实,“客房服务。”

作者有话要说: 他俩光是深入持久交流,我都能写十万字。但不是周末没时间开车,这段回头补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