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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太妃甚至别有深意道:“娘娘,郴儿孝顺知礼,日后必定也会孝顺娘娘,娘娘何必同自己过不去呢。”
“太妃说什么本宫不甚明白,更不想明白!”高明纯径直坐到侧殿主位,命人上了些茶点,并无怠慢罗太妃婆媳二人,罗太妃眸中闪过一片喜色。
内殿中
鲁王跪地不起,赵衡让王儒章去搀扶才斗胆起身:“陛下,臣是听闻皇后娘娘要惩办湛王世子,不知世子所犯何事?如今陛下宫中无亲生子嗣,湛王世子毕竟是血统纯正的先帝长孙,陛下三思啊!”
和王年迈体衰,赵衡特许他坐着回话,听闻鲁王此言点头赞同:“陛下,鲁王所言极是,臣一直担忧陛下病情,不知陛下的病如今可好了?”
他话还未落音,赵衡就不住的咳嗽起来。
和王眸中闪过一抹深思,难道陛下身子真不行?若日后也像已故湛王那般体弱多病英年早逝,那本朝可就无人继承大统,不日将会天下大乱啊!
“鲁王是从何处听的这消息?”赵衡不答反问。
鲁王老脸一红,他是接了罗太妃报信才联合和王匆匆赶过来,一时没有顾忌到。
“臣,臣……”
和王好心替他遮掩:“陛下,鲁王是担心皇家子嗣,他好歹也是你叔叔。”
和王作为先帝叔叔说不上荣宠不衰,但先帝对其极为尊敬,赵衡了解这位堂爷爷,没什么不正之心,但容易让人利用当和事佬,喜欢倚老卖老摆个长辈架子。
“朕这宫中安危不是随意糊弄了事的,不过既然和王这么说,朕暂不追究鲁王之过。”赵衡换个舒服的坐姿,脸色青白交加,一直不能站起身。
阶下三人神色各不相同,却不约而同认为皇帝是真的病重,看起来没多少时日。
“陛下,湛王世子为何一直跪在地上,如今隆冬十月地上寒凉,陛下若要惩戒侄儿也不必如此。”和王受人之托来到宫中,自然将和事佬本质发挥的淋漓尽致。
赵衡不悦道:“三位到朕这承乾殿来,到底所为何事?朕如何惩戒湛王世子,不必诸位管教。”
他虽是这么说,却命王儒章解释了来龙去脉,唯独没说赵郴的大逆不道之言。
“陛下,不过是踩了一条鱼儿,何必如此大动干戈?”鲁王不甚在意道。
赵衡不答话,命人将高明纯等人请过来,鲁王见高明纯可谓新仇加旧恨,不大恭敬的拱手行礼。
高明纯只当没看见鲁王的不恭敬,自然而然走到皇帝身旁,静静听鲁王、和王苦口婆心讲道理,就连一句话都不敢说的郑国公也见缝插针说上一二。
“娘娘,不过是一条锦鲤何必与世子斤斤计较,若传出去对皇后娘娘名声并无好处。”
高明纯一针见血:“鲁王如此操心皇家之事当真是费心,不过你却是不知世子所犯何事,不如去问问那两个太监。”
她仍旧是不依不饶的,罗太妃与湛王妃均出乎意料。
俩太监仍旧保持原先的说辞,他们说完,王儒章也凑过来:“奴才随皇后娘娘到正阳厅也将世子所言听的一清二楚。”
霎时之间,鲁王、和王郑国公三人脸色极为好看,和王第一次觉出味儿来,他是被人当傻子耍呢,当即改变立场:“陛下,湛王世子口出狂言实在不妥,臣请陛下决断。”
鲁王擦擦冷汗,不敢去看罗太妃,传话时也不曾说清楚是这样大错啊!
“朕病重体弱,众卿担忧何事朕一清二楚,但朕绝不允许有这等品行败坏之人肖想不该想的东西,三位可明白朕的意思?”
和王和郑国公一拱手:“臣明白。”
鲁王想到皇帝御赐的四书五经,立刻认怂:“陛下所言极是。”
罗太妃与湛王妃怔在当场,原本皇帝不理不睬还有松动迹象,为何这三人来劝说,皇帝三言两句便将人打发掉,她们甚至未曾反应过来是何原因。
“湛王世子品行不端,将与他授课的先生重新换过重新授课,至于册封湛王之事,端看日后世子行事举止。”赵衡说完,另外三人拱手接旨。
赵郴跪在地上不敢置信,怎么会变成这样?
但并有人人和他解释缘由,伺候他的两名太监一人拉出去杖责至死,另一人则听候发落。鲁王、和王等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赵衡处置完毕回后殿休息,高明纯在正殿内看着失魂落魄的婆媳,笑容得意道:“陛下不与你们哭哭啼啼的妇人计较,还真当陛下会轻轻发落不成?二位日后还请好生教导世子罢,如若再有下次口出狂言,只怕不会处置这么简单。”
她说完便转身离去,湛王妃呆呆反问:“母妃,不是说陛下只有这么一个侄子,为何?”
“陛下是只有一个侄子,但他还没死,又怎会容许旁人觊觎帝位,蠢妇!你在府中到底是如何教导郴儿的?”
湛王妃不敢言语,被罗太妃狠狠瞪一眼,浑身冰冷。日后若无罗太妃为她谋划,那赵郴岂不是真的要做一个闲散郡王?
湛王妃带着哭闹不休的赵郴失魂落魄出宫,罗太妃返回春和宫,远远便看到五六人守在宫门口,她还未从步撵上下来,便听黎太后身边的玉兰嬷嬷笑盈盈道:“罗太妃,太后娘娘命你到康寿宫听训。”
罗太妃满口苦涩:“是,臣妾谨遵太后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