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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老师再说什么,叶顾客气地告别老师,转身离开教学楼,一个人消失在校园里。

……

校园的某个角落,叶顾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喂,香儿,是哥哥。”

“哥哥,是你呀,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叶香儿在电话另一头甜甜的问。

“没什么,哥哥就是想你了。”

叶香儿听了,疑惑,担心道,“哥哥,发生什么事了,你是不是有心事?”

叶顾:“没有,哥能有什么事,对了,你现在……吃得怎样,有没有吃饱呀?”

叶香儿声音明显顿了顿,然后甜甜笑着回电话:“有啊,今天可吃得饱饱的,我可是吃了两个鸡腿,然后还打了两个菜……”

她刚说到这里,只听电话那头已经挂了机,“嘟嘟嘟”的忙音机械的响起,让人听着心堵得很。

叶香儿沉默着,没有再打回去,低头看了看手上拿着的两个馒头,她挠了挠鼻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了一会,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来,叶香儿就拿起馒头,认真的,慢吞吞,仔细的吃了起来。

电话的另一头,叶顾直接挂了电话,他高高的仰起头来,似乎这样就能让泪水缩回眼眶里。

花了好一会功夫将心情平复下来,叶顾再拨出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中年男子的爽朗声,“喂?乖儿子,怎么想起来打电话给老爸了?是不是没钱花了?急用吗?要是不急,再过两天爸爸再汇过去给你。儿呀,爸爸今天可以遇到一件有趣的……”

“公司欠债多少了?”叶顾冷冷打断中年男子的话。

电话那头,叶父愣住了。

叶顾冷冷问:“三百万?”

电话那头沉默。

叶顾再问:“五百万?七百万?一千万?三千万?一个亿?咱家公司还没那个体量,亏空缺口的究竟百万级还是千万级?”

电话那头,依旧沉默。

叶顾:“你找狐朋狗友牵线搭桥,在不正规的地方贷了多少钱?”

电话那头终于沉不住气了,中年男子吃惊,“小顾,你、你……”

叶顾叹了口气,“如果是百万级的,最好你现在就收手,我……”顿了顿,叶顾说了个善意的谎言,“我已经跟东风传媒签约了,十年约,能赚个几百万。”

电话那头急了,“你签了十年?那不是卖身契了吗?”

叶顾沉默,卖身契?如果真能签,卖命契我都签了。

他懒得理对面的中年人,自顾继续道:“我十年最多就赚个几百万,你要是缺口小,我十年能补回来。你要是缺口是千万级的……”

顿了顿,叶顾的语气复杂起来,似乎重生前的一幕幕,又回到了眼前。

“要是缺了千万级的,你也别再拆东墙补西墙了,更别想着……倒霉了,拉着我妈往楼下一跳,账务就消了。”

电话那头彻底沉默了。

叶顾说话更像自言自语:“人还在,一切都能补救的。人要是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你要实在撑不下去,真想跳楼,跳楼前,也别欠那么多。出来借,总是要还的,最后还是要落在我们这些当子女的身上。”

“所以,借钱前,跳楼前……再认真考虑一下吧。”

叶顾直接挂掉手机,抹了两把脸。

心情明明平静无波,可是眼睛却奇怪不受控制,像喷泉一样涌着温热的泉水,怎么擦都擦不完,眼睛越来越痛,越来越痛。

“下雨了么?”,叶顾喃喃自语:“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