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虎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60书屋360shu.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管亥返身进来通报:“郑浑求见”。
“让他进来”。
我们端正了身体,等他进来,士族的礼节可真烦啊,需要跪坐在席上,这让我们很不习惯。刚才讨论时我们几个都趴着、斜躺着。这时我们都很难受。
郑浑进来,兴奋的脸都红了,“主公,诸事已定,速上报朝廷以求封赏”。
这家伙求官求到脑子出水,才当上屁大的官就要求朝廷确认,我会把我的事业交给朝廷那些狗官管理,那重税不把我的发展能力压垮,也要被狗官霸去财产。
我冷冷地说:“你认为朝廷派的官,会比我们自己选的官好?再说,此地是公孙世家借给我们安置流民,我们申报朝廷,置公孙世家于何处?此地盗贼异族横行,我低调行事,还唯恐引起盗贼的注意,你申报朝廷,朝廷旨意下来之时,这里片瓦都不会存了。”
郑浑立刻清醒了许多,这年头朝廷任命官员,都是由郡太守举荐,这叫举孝廉制度,朝廷若有旨意下来,我一个士人身份或许能在官员分配上,分上一杯羹,他一个匠人,肯定就要失去现在的地位了。
“对对对,我等此刻必不可通报朝廷。”
我再询问他元老院的安排,然后装作沉思的说:“元老开会时,可以让民众旁听,以示元老作出的决定是为公众着想,但公众太多,显不出元老权威,必须设一个席位,以示元老地位尊崇,但元老中,又有从公众中选出之人,若让他们站在台上高人一等,又不符合他们自公众中选出的地位,该如何处理?”
郑浑立马陷入了工匠的职业病,人在地上不停的转圈,手指当空虚划,嘴里不停的嘟囔:“是啊,该当如何处理?”。
高山他们憋不住的暗笑,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不如让他们坐的高点,我们把吃饭用的几案加高,让他们坐在几案上,你看如何?”
“坐在几案上,岂不笑话?”郑浑生气的看着我。
“无妨,只要我们做的不像几案,谁能笑我。哦,可以把几案一头,加上一个屏风以示威严。当然,我们不能做得和皇帝后面的屏风相同,就把屏风和几案一头固定在一起,还有,几案两条腿不能再用两块木板支撑,就用四条腿支撑吧(椅子),如此一来,谁还认得出这是几案。”
郑浑大悟,立刻满脸兴奋的对我说:“主公,为了区别终生元老与民选元老,我们是不是把终生元老的座位搞成六条腿?”。
狗屎,郑浑你要气死我。不过,看在你叫了两声主公的份上,我原谅你。
“四条腿足矣,这四条腿寓意着为人元老,须为民做牛做马,含义深远啊?”
“我这就去找人做”,郑浑立即就要出门。
我叫住了他:“你刚才如何称呼我?”我问,这叫趁热打铁。
郑浑立刻恭恭敬敬的向我行一礼:“主公大才,浑愿为主公効死力尔。”
看来,我彻底地收服了郑浑,这年头要不是甘心投靠,世人是不会称对方主公的。难道,我也就省下了他每年100两黄金的薪水,我恶狠狠得想,不给了。哈,又赚了。
会议完后,我与高山立即动身。高山没做过生意,路上我叮嘱他,现在的平壤是辽东管辖的地方,朝鲜现在属于汉朝乐浪郡,所以韩国必有懂汉语的人。与他们联系,把货物批发给他们,就像是代理制一样,搞几个总代理,通过他们去采购物品。虽然这样做可能不如分销制那样利润丰厚,但没有风险。刚开始不要对总代理太苛刻,等到生意做上去,名声出来后,再通过竞标的方式,筛选总代理。我反复叮嘱他——第一次探路,安全第一。
我怀揣着4只水晶杯在黄河入海口上岸,我们一行12人都拿着郑浑新制的枪,严格的说这不是枪,枪头上有一个向下弯曲的小獠牙,类似于钩镰枪,但比钩镰枪的钩小,我把它命名为“虎牙”。我想这种兵器肯定在这个时代会名声大振。我们的皮甲内都穿着连头的防鲨服,这种铠甲我把它命名为“麒麟铠”。
路上我们虽然遭遇到小股盗匪,但我们强大的战斗能力让这些盗匪纷纷折羽而归。即使偶尔有两三个盗匪射中或砍中了我们,皮甲内的麒麟铠将这些伤害都挡在体外。连战胜利的护卫都很高兴,而我却越来越忧虑,乱世已经初露征兆了。
虽然一路上为了防止暴露实力,我要求护卫们把麒麟铠都穿在皮甲内,但我们鲜明的武装仍吓阻不住亡命之徒,他们前赴后继的来抢劫我们这一群表面上没带任何东西的旅客,这说明,百姓的生活越来越难以让人不堪忍受,而我却只能看着这百姓在遭受苦难、这政权慢慢的腐朽下去,无能为力。
我肝肠寸断,欲哭无泪。
我沉重的心情感染了士卒,他们默默地跟我一路行来,就这样,我们到了济南府。
孔义就要升迁了,据说下一任济南相国就是曹操。
曹操,他任济南相应该是黄巾之乱以后,怎么会现在任济南相哪?看来,孔义官做得不错,看来,我们来到这世界,已经使历史发生了轻微的改变。
“好吧,就让它来得更猛烈些吧”,我心里暗暗得想。
孔义的升迁或许对我们有好处,我们可以在新旧官交接时,迁移大批流民而不会让朝廷知道。尤其在孔义的遮掩下,更不会让曹操知道。
我们一路走海路,新城市具体所在的位置,只有几个人知道,其余的人已分不清东南西北,这对我们保密有利。但孔义的升迁对我们也有害处,我们以后在济南必须直接与三国第一人曹操打交道,他可不是容易收买的。
看在我送的两只水晶杯的面上,孔义爽快的答应了我,大笔一挥就将他送我那200名护兵从花名册中除名,200条人命啊,他们从此就归我了。
至于另两只水晶杯,我在济南进行了拍卖,两只水晶杯买了10万两金子,豪门大户可真有钱,联想到路上饥民可怜的情景,我心里更加悲哀。
孔义看到水晶杯卖出这么好的价钱,乐得合不拢嘴。我送给他的是两只蟾蜍造型的水晶杯,蟾蜍张着大嘴刚好是酒杯口,红玻璃做成的眼睛,身上点着翠绿斑点很可爱,工艺复杂不下于拍卖的两只兔子造型的酒杯。那两只杯子可是卖了10万两啊!兴奋的孔义立即为我把济南的船只搜罗一空。不了后,我们载着4000余名流民,300余名工匠的船只,就驶入了大海。
值得一提的是,启航时我一时手痒,一不留神又作了一案。这次,我绑架了高堂隆一家老小。我现在有了自己的城,急需这位有内政经验的高手来管理。郑浑对官场太热心,如果不及时把他从内政中拉出来搞发明,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把他当作贪污腐败的典型给咔嚓了。
望着济南码头,我想,这次我绑架的是一名士子,不同于郑浑一个匠人,孔义大概又要忙一阵子了。
注:谨以此纪念1989年3月2日在山海关卧轨自杀的北大学子、永远25岁的青年诗人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