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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桐马上噎住了,憋了半天,冒出一句话:“这些乱民不过是不满你清点田亩的命令,冒死相抗而已,只要废除清点田亩令,乱民自散,我不需要关城门。”
听到这话,我意味深长的看着吴桐,冷冷的笑着:“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黄巾乱党,你见过他们,问过他们话?他们都是谁?”
太守死命的给武桐挤眼睛,武桐咬着牙,拼命的憋气,我冷哼一声:“哼,看不出,在这天下打乱之时,你居然私通黄巾乱党。”
武桐忍不住了,惊恐的大呼:“他们不是黄巾乱党,是郡县大户李明、刘布,他们家大业大,不会私通黄巾乱党的。灾荒之年,土地荒芜,他们怕清点田亩后加税,所以想……”
在太守的瞪视下,武桐的话音越来越低,终于无声。
“噢,我倒要问问你,州刺史是否有权清点自己治下田亩,人口?”我毫不理会太守的目光,接着不客气的问武桐。
“以朝廷律例,刺史有此权利。”太守诚惶诚恐的站起来,挡住了我的视线,替武桐回答。
我冷冷的看着太守,半响不说话。在这剑拔弩张的对峙下,太守的冷汗越冒越多,堂中鸦雀无声,在座诸位大气也不敢出,静静的等待我开口。
“太守大人,你唐突了,请归座。”王烈淡淡的提醒太守。
我再次厉声喝问:“武桐,我在问你,回答?”
武桐吓的立即跪在地上,怯懦的答道:“或有权”。
我声色俱厉的接着问:“我再问你,刺史出自朝廷任命,在所辖州内,依据朝廷律法颁布政令,乡民结党以刀剑袭击朝廷官军,依朝廷律例,该怎么称呼这些暴民?”
王烈高声回答:“叛匪”。
武桐面无人色,可怜巴巴的看着太守。
我咄咄逼人的再问:“你与叛匪私下沟通,叛匪乱起时你居然不关闭城门。依律法这是何罪?”
“死罪”,武桐低声回答。这个字眼才一出口,武桐马上明白过来,鬼哭狼嚎的跳起来大叫:“我的任命出自朝廷,也应该由朝廷来定罪,你不能擅杀大臣。”
大臣,就你还大臣吗?现在青州大乱,有门路有靠山的官员谁到青州来。我不杀你谁杀你?
“武桐,现在乐安已军事管制,非常时期依军法处置。哼哼,若是等到请示完朝廷再处理你,恐怕乐安的城门也不保了。”
说完,我转身走向大堂正中的几案,边走边命令:“拉出去,斩”。
武桐大声哀求:“不要啊,饶命啊,太守,救命啊。”
侍从毫不理会他的哀告,迅速的把他拖了下去。不一会,在一个木盘中托着他的头颅,传进大堂。坐在几案后,我无动于衷的一摆手:“给太守看看,让他验刑。”
太守慌乱的摇头,“不用不用,玄德大人看过就好。”
我故作沉吟,“呜,武桐拉下去时,为何会大叫太守救命”。
太守一头冷汗,仓皇失措的说:“啊,是故旧情深,我等共同在乐安任职,故旧情深。”
“现在,我命令,乐安校尉之职,由武桐副手接替,传令,自明日起关闭城门,彻查城内奸细。没有我和太守的亲笔书信,禁止任何人外出。”我阴沉的宣布。快速的在两张空白纸上盖上龚靖的大印,然后把盖了大印的纸递给国渊,书写公文是他的事。
“翼德,你带本部人马负责乐安防御,清剿盗匪一事由我和俊义担当。等我们走后三日,城门再解禁。还有,彻查奸细一事,不许扰民。叛匪在乐安城下集结,守军居然不知,必定有人与他们勾结。等我剿灭他们后,搜查他们来往信件,就知谁是奸细,现在不要惊动他们。”我沉着的命令道。
说完这话,我冷冷扫了一眼堂中各位官员,看着武桐那颗血淋淋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头颅,堂中不少人惊恐不安的缩着脖子,隐隐的,太守似乎也在哆嗦。
当晚,我叫来国渊,询问乐安的情况,他是乐安本地人,认识当地大豪强李明、刘布,据说这两人拥有的土地,占了乐安总土地面积的6成多,当然,国渊家族拥有的土地也占了1成多(他们三人已经拥有了乐安的8成土地)。但在县登记册上,李明、刘布两人登记的土地,却不足实际量的3成。
看来,他们是想借着青州混乱的局面,以武装家丁示威,逼迫软弱的政府屈服,默许他们瞒报田亩人口。估计这会儿他们已经商量的差不多了,只是没想到我半路杀出。
哼哼,乐安的六成土地,我若取之,正好安置流民。对不起了,李明、刘布,你们运气不好,撞到我枪口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