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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仍持旗而立,兴师问罪的大声喊道:“怎么,你们长老都下马行礼,其余人等见了城主军旗,没有礼貌吗?”
鲜卑长老马上挥手示意,其余的鲜卑骑兵纷纷下马,向军旗行礼。
叶天继续的高喊:“你们是那个部族的,敢在此地冒犯城主军旗,刘浑大人没有教过你们吗?”
部族长老立刻上前行礼,惊惶失措的答道:“我们是辽东鲜卑部族的一支,刘浑大人今冬经过我们部族,前往大鲜卑山(大兴安岭)猎取野狐,回来时经过我们部族,我们由此归附了刘浑大人,初来无知,冒犯了城主军旗,我们愿意领罪。”
叶天仍然不依不饶的说:“你们既然是刘浑大人的属下,那么你们是在奉令巡逻吧,你们出来时,刘浑大人难道没有交待吗?谁人给你们引得路,让他出来见我。”
部族首领马上露出了尴尬的笑容,叶天立刻恍然,勃然大怒道:“无人引路,你们就敢私自出来巡逻,好大的胆子?说是巡逻,恐怕是出来劫掠吧,辽西境边,你们就敢私自劫掠,难道不怕出云城的律法吗?来人,给我把这几个长老绑起来,交出云城处置。”
张郃听到此话,立刻面色紧张,迫不及待的嘟囔说:“怕要谈崩了,准备打吧。”
苏张两位毫不理会,继续懒洋洋的躺在车上。苏胖子无动于衷的开口说:“要求赔偿的人到近前了吧,再说,田大人的兵马就要到了,无妨。”
这时,一名前去要求赔偿的士卒正好来到阵前,低声对叶天重复苏胖子的吩咐,叶天听完后,摆手制止了士卒们与部族长老的对峙。
铿锵有力的大声宣布:“既然你们已归与刘浑大人统领,我们就不再计较你们的冒犯行为,但你们惊吓了我们的队伍和流民,须交出100匹马来,作为赔偿,还有,派出两名长老,与我们同到平安城,听后刘浑大人的判决。”
听到我们伸手要赔偿,部族人马上缓了口气,连声答应。而此时,田畴带着500名丰南城步卒,赶着大车出现在远处,缓缓向我们靠拢。
看到这个鲜卑部族答应赔偿,苏双马上开口若有所思的问张郃:“张将军,你有没有被他们这些人吓着了?”
张郃闻言,马上轻蔑的一笑,昂首挺胸说:“千军万马我也不惧,岂能被这些人吓着。”
苏双立刻顺杆爬着说:“就是,我想以张将军的勇猛,必不会被他们吓着了。哎,我是商人,我可是被吓坏了。来人——”苏双接着召唤侍从,“去到队头统计一下,从队首开始向下数140户百姓,每两户赔偿骏马一匹,让他们压压惊。还有,按规矩挑10匹好马留下,上缴出云城,还有20战马,唉,我与张兄也受了惊吓,各自需要用三匹战马,来安慰我们受伤的心灵。至于剩下的14匹战马,你们左右锋护卫分了吧。”
仍在他们身边的右锋护卫闻言,发出了一片欢呼声,张郃听到这,大悔,恨声说:“两位自始至终躺在车上,没见有丝毫动弹,这也叫受了惊吓,好没天理。”
苏双笑眯眯的说:“辽西民风凶悍,对鲜卑男儿来说,拳头大就是天理,如今我们打着城主的大旗,城主就是天理,张将军这次不知道,无妨,下次你就开窍了。”
张郃忿忿的转身离去。身后,分赃大会进行着,马少人多,侍从中需要马的人掏出了金钱,给那些不要马的人支付额外的差额。所有当时在队前的人都喜笑颜开,如愿以偿,除了张郃……
田畴赶到后,以出云城元老的身份,命令鲜卑骑兵派出长老随队,前往出云城道歉。在他带来的500士卒的压力下,鲜卑骑兵屈服了,所有在场的长老都同意随队,前往平安城向刘浑道歉。
田畴当即安排前队的老弱妇女上了他带来的马车,随后,神采奕奕的发出号令:“今日加紧赶路,等我们到了平安城,我们就平安了。”
人流随后又开始移动起来,田畴仍站在路边,只要看到路过的老弱妇女和儿童,就招呼他们上大车,等一辆大车装满了人,他就挥手示意,命令这辆大车出发。大多数老弱妇女和儿童都上了马车,队伍的行军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
这些流民原本都是百姓,由于饥饿、兵祸、天灾而被迫背井离乡,有的人已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大多数人都心灰意冷,万念俱灰。但是,一路上受到出云城官兵的尽心尽力照顾,已心存感激,看到指挥官亲自把马车安排给老弱病残,个个更是感恩戴德。同时通过一路的观察,几乎所有人都对出云城充满向往之情,对生活又重新点燃希望。其实这些流民需要的不多,只要有自己的土地,安定的生活,但仅这些也不能保证。一旦他们再拥有这些,一定会加倍珍惜。
当夜,田畴的后队人马也抵达了平安城,此地的守备是刘浑,他担负的使命是在此阻绝所有不受欢迎的人。而从平安城往后,都属于辽西地界,为了发展商业,所有的道路都经过整修,每隔20里就有一个驿站,由服劳役的平民轮流把守,在辽西地界,即使是走夜路,也很安全。
在平安城城兵的引领下,田畴到了城主府。苏张两位客商横躺在大厅的榻上,正睡眼惺忪的等待他到来,张郃很不自在的坐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坐立不安。田畴耷拉着脑袋,吃力的找了把椅子坐下,问:“俊义,刘浑大人到哪去了?”
正说着,刘浑蹦蹦跳跳的跑进来,见到田畴,马上毕恭毕敬的施礼说:“田叔叔,你来了,我父亲还好吗?”
田畴点点头,半天没有说话,良久才瘫倒在椅子上哼哼道:“有饭吗,快来点,我今天可就吃了两顿。”
苏胖伸懒腰舒展一下筋骨,坐了起来,叹了口气,开言道:“我现在可真想念出云城的美酒了?嗯,虽然这里没有出云城的美酒,可这的马奶酒也不错,浑儿,你上点马奶酒来。”
刘浑马上转身,对苏张两胖施礼,微笑着说:“苏爷爷,张爷爷,你们稍待,我这就催他们上酒。”
田畴用力坐直了身体,满脸不悦说对刘浑说:“浑儿,路上我们遇到了一个新部族的拦截,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没你们带路,就私自巡逻,谁容许的?”
刘浑一脸笑容的回答:“田叔叔放心,我刚才问了那些来道歉的长老,是他们的不对,这些人是我今年开春招引来的部族。我知道,自打他们来这后,加上这次,已经私自巡逻四次了,嘿嘿,既然他们这次冒犯了父亲的军旗,也是时候收拾他们了,乌尔泰,你去召集长老来我这里,我给田叔叔一个交待。”
接到刘浑的命令,大堂中一名侍从转身走了出去,刘浑又跳到张郃身边,关心的问:“你是父亲新收的大将吗?坐这椅子不习惯吧,要不要我叫人拿个几案来?”
张郃慌忙起身,向刘浑行礼,恭恭敬敬的说:“公子客气了,小将还坐的惯这……”张郃挠挠头,说不上来这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