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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后。

陈牧白死了。

当天下午,陆亦年住进医院,进行眼角膜手术。

陆亦年手术后,我带着陆鹿去陆家大院看望他。

我们都知道陆亦年此刻的眼睛是陈牧白的,所以,并没有因为手术成功而开心,反而有种淡淡的忧伤。

我给陆爷爷说起陈牧白临走时交代给我的事情,陆爷爷起初并不想让他跟温伶合葬。但是,想到他已经将眼角膜给了自己的孙子,便也点了点头的同意了。

我答应过陈牧白要将他葬在温伶身边,于是,剩下的事情,便是我去操办。

……

两天后的一个阴雨天,我将陈牧白的骨灰安葬在了温伶的墓边,并且让人在上面刻上了夫妻之名。

送走安葬人员后,我打着伞看着温伶和陈牧白的墓碑,心里阵阵的酸涩。

曾经的小舅舅、小舅妈,就这样走了……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们的场景,那也是我第一次见陆历怀笑的那么自然的时候。

那时候,就觉得温伶好善良、好知性、好美丽……

可是,现在竟然只剩下两座静悄悄的墓碑,在雨里无声,无声,无声……

我站了好久,想了好多。

想到曾经的那些往事,我的心总是控制不住的去想陆历怀,那刻好想好想陆历怀。好想好想那个温柔而又专一的他,好像那个将我视为太阳的他!

只是,那个他为什么忽然就消失了?

在离开云南前时,我明明感觉陆历怀开始在乎我,开始懂得吃醋了。在云南发生激烈争吵的时候,他虽然大声斥责我,但是也口口声声说要跟我复婚!

可是,为什么从云南回来之后,一切都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他不再是嫉妒、也不是吃醋、更不会跟我复婚!他想让我滚,想让我永远都不要踏进陆家。

为什么?

为什么……

眼泪不自觉的漫上来,控制不住的顺着脸颊流下;慢慢转过身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手持黑伞,捧着百花的黑衣男人。

我努力的眨了几下眼睛后,看清是他。

他刻意的压低了伞檐,只能看到那薄凉的嘴唇和冷冷的下巴。

一步、一步的走到我的跟前时,停住了脚步,慢慢的抬起伞后,是那张冷酷无比、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

我眼中的泪再次蓄满,他看到我眼泪流出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竟觉得他的目光回来了!

当我挤着眼的要看清时,他将伞檐落下,挡住自己的面容后,低声道:“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