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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线条笔挺的衬衣,看着他不动声色的侧脸,再想想屏幕上刚刚醒目的“宁惟恺”三个字,林浅一阵心虚,又有些甜蜜的得意——吃醋了吧吃醋了吧?叫你独断专行,叫你深不可测,哼哼哼……

可宁惟恺到底发了什么,林浅也挺好奇。现在既然被厉致诚发现了,她索性窝在他怀里,抬头跟他一起看。

厉致诚已经找到了那条短信,点开。林浅飞快地看了一眼,内容很简短:

“明天有空吗?出来再喝一杯?”

林浅:“……”

厉致诚把手机往沙发上一丢,抬头看着她。

这下林浅还真觉得冤枉了。本来没什么,可宁惟恺这条短信发得却好像很有什么。

“再喝一杯”?老天,干嘛把他们已经喝过一杯的事捅出来?

厉致诚这个男人可是不好相与的啊!

她想起几个月前,厉致诚光是知道了她和宁惟恺有过一段,那时候还没确定关系呢,他就把她锁在车里吻得死去活来。

而现在……

那冷峻的脸,让人看不出半点表情。漆黑的瞳仁好像无底洞,看着就叫人心头一跳。

她伸手,捏了捏他挺拔的鼻梁:“喂,我是今天中午去新宝瑞的旗舰店踩点,偶遇了他,就喝了杯茶,应付了一下。”咦,手感真好,又摸了摸。

厉致诚没出声,依旧这么盯着她。锁在她腰间的手,隔着薄薄的布料,熨烫着她的皮肤,叫人微痒又舒服。

“吃醋了?”她干脆搂着他的脖子,低声问。

“嗯。”他淡淡地答。

林浅一下子就笑了,用头蹭蹭他的脖子:“那你说,怎么回复呢?我是去,还是不去呢?”

厉致诚的手一扣,将她搂得更紧,迫她趴在他胸口,仰头看着他。

“你说呢?”他低头看着她,慢慢地问。

林浅倏地又笑了,答:“我不回复。”这种事她有分寸,于公于私,都冷处理比较好。显然这也是厉致诚心中的答案,他看她一眼,又淡淡地“嗯”了一声。林浅刚想:他今天这个醋,吃得还是挺温和的嘛……谁知就在这时,厉致诚一低头,就重重地吻了下来。

这个吻很凶残,令她连呼吸都感到困难。他的手亦牢牢扣在她的背后,让她动弹不得。林浅心中甜蜜又好笑,感受着他脸颊的温度,感受着他的舌尖有力的席卷,她的心却像是慢慢地化了,揪住他胸口的衣服,微喘着,配合着他。

直至她连呼吸里都是他的气息了,他的唇才移开,但还是禁锢着她,低头看着她。

林浅已被吻得心神荡漾,眸光迷蒙。

然后就听他那温凉的嗓音,缓缓响在耳边:“林浅,我不主动算计人。”

“……嗯?”

“但如果有人敢觊觎我的女人,我会令他跌得很惨。”

这话讲得又平静又狠辣,听得林浅心肝一颤,下意识望向他淡漠的眼睛。

他却已松开她,让她坐到了沙发上,但单手依旧搂着她,端起茶喝了一口,换了个话题:“你的五千万,以及我手上一部分Vinda股份和所有现金,全部以折现价格计算,入股明德。我控股51%,你占20%、汪泰识29%。”

林浅一下子愣住了,也将宁惟恺的短信这种破事儿丢到了脑后。

她突然就想起了在峨眉山顶那天,厉致诚对她说,这个市场上最完美的长弓,只有最优秀的企业能制造出来。当时她以为说的是爱达,但现在事实证明,包括连她也深深信服——市场上最优秀的企业,是新宝瑞。

所以这才是“抛砖引玉、欲取先予”?厉致诚根本是故意将Aito这个绝妙的市场创意,这个已经做得非常好的长弓,丢到新宝瑞面前,然后引他们制造出完美的长弓,然后……

“草船借箭,暗度陈仓”。

既然无论他们把Aito做得多完美,都会遭到新宝瑞的封杀。所以厉致诚一开始的目标,就是面料市场,而不是箱包市场!

这时,厉致诚开口:“违约金、新宝瑞的巨额订单,以及国内其他箱包厂商的跟风……”他的手指缓缓在她腰上滑动着:“仅凭这一项,年底我和你,获利就会超过数亿。”

林浅张了张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