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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3页）

“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觉昭眼睛一眨，满脸不耐烦的样子，“什么老年妇女？”

“哦，不是为了那事啊。”他一下子松弛下来，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问你，端午节的第二天，是谁叫你跟着那个小女孩去学校的？”我端起相机。

“就是那个女的啊，赵玉兰，我在菜市场认识的她，她给了我一张高中生的照片，让我跟着这个人，完事她就不收我钱了。”

觉昭顿了顿，压低声音，放慢语速：“你是说，赵玉兰让你去跟踪这个女高中生，作为报酬，你可以跟赵玉兰”

“免费睡一觉。”阿四大大方方地说。

回分局的车上，我、觉昭和杜英都陷入了长时间的无话可说状态。

半晌，觉昭拍拍前面侦查员的椅背：“回去之后你们考虑一下，给赵玉兰做个精神鉴定。”

“她太夸张了。”杜英逐渐回过神来，用着绵长的语气，眼睛像刚睁开一样慢慢望向我们，“为了偷钱，她竟然能，竟然能这样？”

“您的思路怎么也绕到偷钱去了。”我苦笑了一下，“那个小区根本没有发生盗窃案，一切都是我们做的的局，就为了引起两个闯入者内讧的。”

杜英拍了拍脑袋：“那思路绕回来……那你是说，赵玉兰这么做，其实还是跟强奸案有关系？”

“小芙当年的案子，嫌疑人毕竟一直没有找到，甚至都没有确认，她这几年频繁地撞鬼，难道都是巧合跟幻觉吗？她这次撞到的这个已经被查出来是真实存在的了，之前的如果都是真人的话，您想想会不会都是阿四这样的人呢？会不会都是赵玉兰用同样的办法找来的呢？”我帮她整理思绪，“更何况，赵玉兰还有个生死不明，十年前年纪正合适的丈夫啊。”

“我们还是不能做有罪推论。”杜英想了想说，“至少先要看赵玉兰她怎么解释。”

这种没有确定证据，几乎全靠口供的案子，请检察官陪我们一起侦查正合适。当我们一个步子迈大了，她能及时劝我们收回来一点，踏实一点。在我们调查赵玉兰的同时，丰池分局的侦查员们也出发去了庄魁的老家，调查他“死亡”的真相。

几天后我们再次来到丰池分局，赵玉兰还什么都不知道，她还挺开心地站起来，直到看见我们的脸色，才慢慢收起笑容，腰背一塌，坐了回去。

“赵玉兰，”觉昭将笔录本“啪”地扔在桌上，轻轻吐出一句，“我们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