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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汀叫了一夜,有点哑。

她声音细细地带着哭腔,“我只是觉得,哥哥不该,在阴暗逼仄的小房间里呆着。”

——因为他是,好漂亮,好干净,在云端的人。

她说到这里,没有后半段,就戛然而止。

“那我适合在哪呆着,他才适合陪在你身边?”

对方用力地抱紧了她,她一个动作都能嚣张地刺激他的欲。

他喘着气,宛如想要玩死猎物的野兽。

“在我面前装不认识我,是不是很好玩。”

“不....没有....我担心哥哥的安全....”

“汀汀离开我,逼死我,我就安全了?”

他毫不疼惜地咬住音节,问她。

礼汀不知道怎么消减他的愤懑,只能把小小的身体给他,用来缓解他的不安。

她体质本来就弱,又喜欢喝冰水。

有时候小腹很疼,就蜷在被子里,被他的气味包裹着,一个人呆很久很久。

这些礼汀从来不告诉他。

因为她太喜欢太喜欢他了。

她怕他觉得,她这么宠溺他,纵容他,是在赎罪。

这个美到极点,又易碎的人,接纳他所有柔与戾,灼与凉薄。

她知道,那四年他是真的不好过。

她好坏好坏,占有了眼前这个凌厉英隽的人,所有的爱和欲。

偏偏一次一次地,不满足他心里的瘾。

在他深以为她最乖最爱他的极点,选择逃跑。

礼汀不知道怎么才能给他安全感了。

为他疼也好,承受他汹涌的欲也好,每天都被淫靡的味道笼罩也好。

“汀汀真的很会折磨我。”

他深夜飙车过来,患得患失地推开这间没有开灯的小房子,摸索到她的身体和体温。

每天日复一日地确定她还呆在这里等他,把她折腾入睡后,又患得患失地一寸寸舔她,亲她。

黑头发拢在她的胸口,听她安稳平缓的心跳。

指腹搭在她脖颈上,确定她被他彻底的拥有,彻底,彻底。

但是如何能彻底,早上不满足地从她身侧离开,就会陷入新一轮的不安。

他被她遗弃又逃避,驯化又折磨。

江衍鹤一句威胁的狠话,都舍不得对她说,把人搞哭了,又舔着眼泪哄。

看到她眼睫颤动,他都会心疼。

恨不得为她去死。

偏偏她听了这两个字,又会咬住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