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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是他们关系里的安全词。 或许到时间该换一换,你我都察觉到彼此的特殊性。 以往谢也不会顾忌池匪躲不躲,可能是懊恼他的计较,最终没有再吻。 说一声爱她没什么大不了,像她说的,开玩笑。 谢也洗完换上干净衣服回到房间,池匪已经在床上睡着。 挺着急,是谁没擦干的发尾一直啪嗒啪嗒往地上掉水珠,觉得雨声能掩盖。 无聊的把戏,连在插座上的吹风机表面还能摸出烫。 窗帘紧闭,昏暗的房间看不清她的面容,谢也却站在床头沉默地看着池匪。 她安安静静,整间房屋都不曾被她的到来惊扰。好像从来没有认真看过她的睡颜,在谢也的记忆里,他们不曾有过相拥彼此被晨光唤醒的时刻,除了上次池匪醉了酒。 还有……剩下的谢也懒得想了。 他掀开池匪身上的被,动静没吵醒池匪,她翻了个身,变成背对他。 背后的人阴魂不散,盯得池匪毛骨悚然。池匪觉得不把她弄醒谢也是不会罢休的,身侧忽地一沉,她能感到谢也靠过来了,在灼热的温度下来前,池匪灵活从床上坐起,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装睡。” “刚醒。” 她躲了吻就外走,冷不丁撞见客厅正中央摆着的一株花。新栽的,泥土都是新的。 池匪失语了。 要她给他道歉,说对不起,没门。 客厅的光延伸进来,彼此都看不真切,助长池匪的理直气壮,“你吵醒我了。” “我故意的。” 池匪白他一眼,纵然有看不清对方双眼的借口,可他的一举一动都说他在看你。 她没好气地问,“有事?” 关于书架上的画册,关于隐瞒的一切,还有我为何要为了你去移一株花。 这些事情好像都不能用常规的方式去理解,就像他按下吹风机开关准备给池匪吹头发一样。 墙上的灯被谢也打开,在池匪适应刺眼的光的时候,谢也说,“床单都被你弄湿了。” 有些耳熟,谢也关了风倚着桌角等池匪想。 但池匪偏不,“你有意见?” 她嘴上不饶人,实打实坐在床上等谢也伺候,“赶快吹,吹风机很吵的。” 谢也重新打开风,“要我吹?” 他声音有点小,池匪听不太清,不过动作看懂了。谢也直接一关,将吹风机撂了过来,“自己吹。” ? 那多此一举干什么,耽误事儿,不然她早吹完了。 谢也特大步朝沙发走,池匪也特大声,“关门。” 鞋都来不及穿就跑过去把门上锁,锁之前还把门外的钥匙拔了,看他今晚还爬不爬她的床。 - 凌晨池匪被渴醒,听声响雨更大了,她去客厅找水。 谢春之有留盏夜灯的习惯,谢也也有,反倒是池匪,只要有一点点光便睡不着。 池匪迅速解决满杯水,她刻意忽视客厅的花,视线一转就转到沙发。 还知道盖被。 池匪走过去蹲下,不得不说他继承了谢春之美貌,可惜长了嘴,说的都是难听话。 这点遗憾抵消了他的全部优点,适合来一巴掌。 池匪用手背朝他脸上拍了两下,不重,应该能吵醒他,但谢也只是皱了皱眉,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些。 哟,演技确实比她好多了。 她又拍,还没醒,发觉不对劲,手背的温度是不是有点高? 谢也是在池匪探他额头的那刻醒了,他有些费力地看池匪。 池匪丝毫不掩饰嘴角的喜悦:“你发烧了。” 活该。 她几乎是跳着找出电子体温计,她拽不动谢也,命令他躺好,一量,38.9 度。 她的眼睛从数字上移开,警惕地握住体温计,“我们一起洗的,我都没事。” 言下之意,别赖她。 她往后退几步,“注意点,别传染给我。” 谢也:“……” 家里备的有常用药,池匪从药箱里拿出来看了眼日期,又看了看沙发上的人,心一横,走过去。 她把药放在谢也手上,“吃了。”顿了顿,“还有三天过期。” 谢也瞧她,池匪装瞎。 “你这点病叫救护车是浪费资源,吃吧,死不了。” “我死了你不高兴?” 生病也不忘贫,那就是不严重。 “我给你哭丧三天三夜,行了吧。” 长这么大池匪哪里伺候过人,还得牺牲她的休息时间。池匪坐在地毯上,背靠沙发垫,谢也在她扭头能看到的位置。 怕他死屋里,等退烧了再走。 可他是不是根本就没生病呀,怎么一直往她这边看,于是池匪调出一部恐怖电影,驱散暧昧氛围。 池匪从目之所及的物品里找话题,“你认知里的水果只有葡萄一种?” 捏了颗,饱满剔透。 没音。 她扭头,谢也睡着了。幕布光影就那样洒在他面容,将平时凌冽的模样柔和。 真浪费,池匪想,这张脸的主人怎么叫谢也呢。 那颗葡萄转而进了她口中,本来想喂他的,以此抵消旧账。 地毯毛绒绒,池匪一会儿便困了,头一点一点的,电影里的尖叫先把谢也吵醒。 这声“啧”还没变成音,就看见池匪环着腿坐在地上小鸡啄米,偶尔被动作震醒,换舒服姿势继续。 他伸手去碰,刚好遇到池匪转醒的片刻,她变成侧睡,完全背离他的视线。 幕布上播放的电影无人在意,她旁边是一株新栽种的花。 池匪再醒电影已经结束,她迷迷糊糊拿掉身上的毯子,然后伸手去探谢也额头。 不烫了,应该退烧了。 她又坐了会儿,拿起桌上的手机往卧室去,找到通话记录的第一个,拨通。 “平驰原。” 三点四十七,平驰原确定这是池匪声音。 “我手机坏了。”她只说了五个字,平驰原便明白这是让他别再打给谢也。 他解释,“蒋煜” “我困了,明天再说。” 挂断电话,她折返回去又确认一遍是否退烧,才蹑手蹑脚回到房间,睡到软的床。 这晚池匪格外好眠,积攒的疲惫一扫而空,以至于有心情梳妆打扮。 出门,见谢也还在沙发上躺着,嘟囔着装,仍然老实走过去,一摸,又烫得很。 谢也睁眼,池匪同他对视,微笑,“早上好。” 他没理,由上及下审视她,得出结论,“去找平驰原。” 高烧令他分不清此刻现实梦境,忘记昨夜桥段是他独演,甚至篡改某些情节,比如,是“明天再说”而非“明天找你”。 活久见了,平驰原从他嘴里出现的频率真高。 “我发烧了。”他说。 “你自找的。” “给你移花淋的。” 又怪她,“有伞,你不会用?” 跟她有什么关系,池匪决定耍赖到底,但她走到那盆花旁时停步了,就是这一停留,让事情变得微妙。 如果池匪没有猜错,如果昨夜一扇门外有人偷听,如果最初落在她唇上的微凉不是错觉,幸好雨还在下。 她回去了。 池匪弯下腰,手抵在谢也肩头,那处沙发垫陷进去,“你故意的。” 故意淋雨,故意让滚烫又烧在我们之间。 “对。” 干脆得不像话。只要他表现出迟疑,或者给她一个说谎的暗示,她都能走。 “你最好烧死。” 用不着麻烦医生,他都不把身体当回事,池匪再次拿来快过期的药,“雨没停。” 这种次等手段,只能留住一个甘愿的人,就像眼前唯一一株在温室的花。 笨,笨得池匪忍不住为他停留,却再次言不由衷,“我不可能冒雨给你买药。”
022你用力点
有风吹,吹动衣角,发丝轻轻扬起。 那缕碎发轻轻放下,池匪也跟着掉进谢也掌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谢也已经退烧陪她窝在沙发边,毛毯包裹她。 她竟然睡着了,池匪将脸颊的暖推走,“离我远点。” 谢也就喜欢看池匪发些小脾气,尤其不情不愿回来照顾他。照顾跟池匪完全不沾,但谢也太简单了,全然为比过平驰原而喜。 池匪懒得再去探他额头,谢也一向很好养,这次发烧反复无常明显是他故意。 池匪好烦去想原因,明明才拒绝了说爱她的机会。她越想越气,多看他一眼都嫌。 她偏头望向窗外,雨停了,谢春之的老房子没有整片落地窗,阳光穿透旧窗棂,携来道彩虹。 谢也拿起遥控器,昨晚结束的电影重新放映,鬼语声吓池匪一跳,是她睡着前的片段。 她转回身,命令道,“我饿了。” 谢也想到焦糊的荷包蛋,“你不是会做。” 谢也专注电影,池匪清楚他根本没在看。池匪受不得一丁点委屈,她都好心给谢也喂药,要他做顿饭怎么了。 话很轻易被激出来,“不会。” “不是经常给别人做?” “对啊,给狗。” 谢也就笑,“第一次。” 三个字从他口中过一遍,池匪反应过来,咬牙切齿,“不麻烦您了。” 虽然池匪醒来都会有做好的饭,但池匪更喜欢出去吃,不用看谁脸色。 池匪找鞋,没走几步,谢也便把她叫回来,让她待好。 她不情不愿坐回去,顺道换掉正在播放的恐怖电影,自动播下一部,特别老套的爱情片,池匪看过。 刚播了个开头,面前就多一盘蛋,还有个笑脸:讽刺她的厨艺。 但池匪也不会学。 电影里在演爱情,他们也不必像上次扮演亲情戏码。谢也似乎没有胃口,池匪抢先把他那一份挪过来,势必把这份也吃掉。 男女主角并肩走在街头,情欲流转要超过画面本身,池匪抬头时刚好看到这里。 他们会在下一秒接吻。 你吻我。池匪想说,挑衅他,敢不敢。 视线尚未碰撞,吻就落到池匪唇边。 烦死了。 这吻比电影里还绵长,让人很想知道谢也是否也看过。 那最后她的眼里会溢满泪水吗?可剧情才播到激情期,又何必提前上演结局。 “失去控制的感觉怎么样?” “你知道只要我们任何一人说不,就结束了。” 遥控器掉在地板,电影画面定格,后面的台词被池匪补上。 可是她从不说。 她确实需要这样的时刻,发泄积压的情绪,反正这里又没有眼睛,想怎样便怎样。 起初谢也担任发泄的豁口,但何时变在意,不想利用他,而是爱他,怕就怕全都落空。 一口气夹杂着轻喘自唇齿间呵出,池匪睁开眼,怎么就躺在地毯上呢,毛绒绒,一点不疼,何况有谢也的手掌将她拖住。 她眼尾又沾上绯色,这次是亲的,而后一路向下染至胸脯,随呼吸急促起伏,荡漾春光。 池匪剥谢也也很迅速,不用费力就把他上衣脱了,她攥着皮带,金属感冰凉压在小腹,咔嚓。 那是一声细微的声响,现下除去喘息再无其他,就变成一触即发。 算了,与其关心毫无意义的事情,不如放肆享受。 享受他的谎,他的亲吻,他的挽留。 谢也有十分耐心,“不怕传染给你了?” 他存心破坏气氛,再磨蹭就没感觉了。 “会反复。”他又说。 池匪真的思考,她权衡利弊时眉间微皱,以为在做人生的重大决定。可唇红欲滴,昭示才经过一场疯狂。 具体是什么时候回答他的,她那时凝视谢也的眼睛,应该有半弯月,阳光照射他身后半面墙。 剩下半弯躲哪去了?她望进去同时他也望着她,池匪合理猜测那半弯在她这里。 月亮不会出卖心声,池匪想独自占有,她要月亮的倒影里只有她,她说不怕。 你必需,也只能看着我。 然后谢也的吻落下来,吻过她说的长命百岁,鼻尖若即若离蹭着她的,吮吸勾连随心所欲。 池匪睁着眸,多骄傲感受谢也的沉沦,埋首在她肩窝,杂乱的喘息有几声来自谢也。 你看,他是我的。 甚至最初的一切都是她教的,不过后来发展不受池匪控制。来找谢也前她喝了点酒,可能性爱将其发挥到极致,被谢也半哄半骗坐上去,她怕自己太重用腿撑着。根本使不上劲儿,坚持没几秒就完全交给谢也。 好像是一次后,池匪才清醒些赶紧从他身上下来,边帮他擦脸上的东西,边说对不起。 嘴上道着抱歉,当谢也问她还继续吗,又说好。 这些池匪都没多大印象,是醒来时谢也告诉她的。 现在她非常清醒,在谢也捉住她胯骨瞬间,池匪腰部发力双腿缠住他。 她是贪得无厌的匪徒假装俘虏,借他失神片刻夺回领地。 谢也这个姿势有些不舒服,可以说相当憋屈,池匪跨坐他腿间,不准他动。 哪里管他舒不舒服,池匪扼住谢也脖颈,用力到青筋鼓起,指尖跳跃着他的脉搏,怎么能不兴奋。 “可不可以?”池匪难得会询问。 日光耀她满身,发丝都好似在发光,将她的笑容衬得如神佛慈悲。 谢也只是扣住她手腕,腕骨硌他手心,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所以池匪也疼,她稍稍眯起眼,“嗯?” “你用力点。”他说。
023电影结尾(1)
她商量当通知,完全不收力,指甲深深陷进皮肉,勒紧他脖颈。 “用力。”谢也说。 她手收紧,往里又嵌入几分,触及筋骨,由于窒息心跳变剧烈。用力一点,狠绝一些,直到于窒息中喷涌。 我掌控,我给予,除此之外,你眼里映我,你的欲是我。 他的脉搏和生命跳动她手上和体内,因她死,也因她活。 池匪玩性大发,谢也大可从逃出的间隙呼吸,他不,指腹下的脉搏变慢,心脏倒晃得厉害,震得谢也视线颤动,剩耳边池匪的呼吸,比他心跳要快一点的呼吸。 悲悯是池匪的伪装,她是恶鬼,是罗刹女,啖肉饮血,砍食试图救你的佛,拉你往地狱。 跟她走,跳下去,让业火焚烧,化成她冢前灰,别作坟头草,那烧不尽的生命力她不需要,就跟她堕。 在纤细的手覆上脖颈的时候,池匪从那双眼睛里捕捉到一丝欣喜。 对,她没有看错,谢也在兴奋。 池匪只有发了狠的用劲儿,青筋都鼓起,她盯着谢也,要一直盯着,才不会败下阵。 两年前,错了,六年前池匪便应该杀了他。 她越发用力,光是看他因缺氧憋红的皮肤就好激动,更别说充血的双眼,而她无罪。 分明她也在颤栗,牙根都打着颤,体内的颤操弄至极,能说此刻不是在糜掷荒淫,池匪可以,她有权利浪费。 突然,谢也同她的注视里笑了,日光变幻耀他眉眼一瞬,那笑更甚。 他如何笑着,再满怀悲伤。 池匪去拜两次菩萨,一次求他,一次求她。可真灵啊,差点看到谢也窒息在她面前。 池匪及时收手不是良心大发,是她发现谢也身寸了。她那么用力送他见阎罗,他却在想龌龊事。 “喜欢吗?”谢也问她。 他们浑然一体,更是天生该如此,不,是他该如此。 为她俯首,叫她别低下高傲头颅,把她抛到高高在上的位置,可不能把她摔疼了。因为顺她意时,你也能得到。 纤细的手非要控制他的心跳,只有他看得见,池匪与他一样,眼腥红,发狂舞。 她嘴边的笑那么放肆,连表情都懒得管理,来索他命。池匪太兴奋,可能忘了如何吸他。 不至于把谢也搞到,是谢也意识到杀死他能让池匪那么快乐,那一刻,他甚至比池匪还爽。 池匪抛弃拙劣的说辞,去吻被她弄红的脖颈,轻轻在上头咬了一口,谢也扣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好让她咬得更舒服些。 池匪却从他身上离开,谢也居然在享受她带来的疼痛,她觉得,太没意思。 她拿一瓶酒,度数很高,含在嘴里凉又辣。 她转身,窗台一只落脚乌鸦,提醒她别把这当无人之境。 那看吧,不过是再把她关起来,面对白到底的四面高墙,她没有信仰,十字架烙她胸口有何用。 她重新覆过去,再次掐住他,红痕比池匪手掌都要大了,另一只从后绕过去,冰凉硌着他,像是从后面同她合力掐着谢也。 撬开唇齿,池匪将微凉渡给谢也,他去捉,池匪调皮躲开,那遗落唇角的一滴被池匪退出时掠夺。 “说爱我。” 谢也学聪明,扫兴可不要在现在,她的眼泪很难擦干。 “爱。” 池匪不由分说又喂他,这次任那一滴沿嘴角划出血痕,妄语十罪,当坠地狱。 “爱谁?” “你。” “我是谁?” “池匪。” 她接着用力,没有继续渡酒,奖励他的顺从。 声音在动作下变得黏腻蛊惑,但她太美,应当说迷人神志的话。他面不改色撒谎,也要受惩罚。 “那和池匪结婚好不好?” 吻与掌同落,生与死同定。她翻遍词条法典,选了最最无关紧要的一句。 谢也不停克制,千万别败兴。 “好。” 他不在她身边沉默游走,去闯一闯,池匪没办法不分心给握她腰上的手掌,酒瓶要晃不晃的,汩汩往外冒,殷红酒渍浸湿一片沙发。 谢也脖颈也沾染上,顺着指印往下淌,池匪没能幸免。 池匪不关心,她在意,“再说一遍?” “好。” 谢也没有正面回答,握住她手去贴他的颈,紧紧贴于先前红痕,于是双手找到了目的地,脊背绷得更直,弯不成月,是一把刀,切他粉碎。 已经错轨的路就不要再管了,再错的路也会有终点,池匪似乎看到远处归正的交叉口。 可是太远。 池匪无法呼吸,而下面是怎样?管它是怎样。 最好死于一场性爱,上下同时吞吐,会有人托她到天堂吗? 那里有什么值得向往。 我就在这里堕,我下沉。夜幕尚未降临,凭什么提前将她审判。 迷蒙中,池匪嗅到一丝花香,然后哀叹被人收走,视线里只剩他。可悲的是池匪发现她的世界也只剩他,她以前不是这样。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好远的地方传来,“我问你什么?” 在性爱上谢也向来不会拒绝池匪,她已经在山巅了,不妨再推一把。 “说和我结婚。” “我说好。” 他说好的时候泪与潮一起来,分不清是喜悦还是单纯爽。 谢也吻去她眼尾的泪,像摘一瓣花叶,池匪想让他再说一遍,可她没有力气,呵出口尽是低喘浅吟,心脏撞在一起,即使错频跳动,总归是因她而跳。 似本来就该是她的所属物,只是不小心丢失,没关系,她找到了。 好满,整个人都被他塞满,池匪不懂,只清楚充盈感湮没了她。 她不懂,谢也更别提,爱满亦是一种悲伤。 她的眼眶最终还是溢满泪水,他们已爱过九周半,她说是就是。
024电影结尾(2)
池匪的要求太无理,在床外讲蛮搞笑,在床上就刚好。 谢也活该意会错,活该反复纠结,他的思维模式只能又和平驰原挂钩,利用他解除与平驰原的婚约。 什么戏剧性电影。 他是谁无所谓,能把池匪带出囚笼,任何人都可以是谢也。 池匪对他的态度非常简单,眼神碰一碰干柴烈火,其余时间异姓陌路,他以为。 她第一眼挺好猜,做假想敌都好过无意间流露真情。 谢春之没有教会他如何爱一个人,而她爱的人本身就没爱,偏偏池匪需要很多很多。 怎么给。 要谢也接受“池匪恨着恨着就爱上你”的托词,比让他承认“你开始留意池匪的痛”还难。不值一提的自傲让他不去找,他当然就该被池匪丢了两年。 月亮掉在床榻上,伸手捞一捞,是块表面斑驳的石头。 池匪今夜给他的欲色超出以往,疯狂将他标记为她的所属物。谢也的克制在那声“好”后瓦解,他在最后时刻仍在计较,平驰原和池匪之间是谁先求婚,接着自然而然曲解那一滴泪的含义。 谢也帮池匪掖好被,可她太会折磨人,睡梦里也牵住他逃离的指尖。能忍住不靠近吗,她离得这样近,得让她重新发光。 别置身事外。 叫醒罪魁祸首,谢也想。他掀开躺进去,有一片暖,池匪转身很乖躺他怀。 谢也复又停止,不是情人也能相互依偎?他只当爱意也能假装。 扪心自问,不贪恋这种感觉吗。 你们一样味道,世界毁灭于这一刻好像也没有遗憾,她在你怀里。 所以他活该抱紧池匪,失眠整夜。 - 池匪被晨光唤醒,身后似乎还残留谁给的温热。 她瞳仁一转,没看到人,刚睡醒脑子转得慢,只是闻到若有若无的饭香。 额头落滴水。 池匪疑惑去看,那盆花不知何时被摆放窗台,有人精心照料过,阳光正好。 眼睛盯到发酸,池匪后知后觉,昨晚她求婚了,谢也呢,答应她了。 要知道让池匪开口求一件事极其不易,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她过惯众星捧月的生活,池匪觉得她已经很低声下气去求谢也,那她至少要在体位上占优势。 多侥幸啊对不对? 简单一点,省略互相猜测,他说了爱,池匪才会开始规划他们的未来,会有勇气拒绝。 池匪轻碰着花叶,这花开得好灿烂,连同她的心一起绽放。 她确实饿了,性爱是耗费体力的事。 谢也就坐在昨天的位置,可能一切发生得过于顺利,他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些不真实。 池匪不自觉走快,他是在这个时刻起身到窗边点一支烟。沙发上酒渍还在,下次要换大点的。 后来池匪想,她在感到幸福的时候就应该觉察,怎么能事事随她愿,奢望上天眷顾,那在佛前你有好好祷告吗? 谢也没抽,任其散于风中。池匪扫了眼,不是很喜欢吃,撒娇想让他重做,他先开口,“你昨天向我求婚。” 池匪抿了抿唇,干嘛要在这个时候讲啊。 “我同意了。” 哦,她知道,然后呢? “池匪。”谢也这人太坏,把她的名字咬得那样轻,忍不住看过去。他逆着光站在窗前,无法描摹轮廓,只有声音传来 “你到底是想要一个弟弟,还是恋人?” 天朗气清,万事皆我意。
他却说,你要什么。 池匪整个人忽然抖得厉害,呼吸都变重了,几欲张口。
她都要。 可即便她再哄骗自己,语调里的调侃不算假,是睁眼入眸的花令她潜意识屏蔽。 一滴水擦毁荷包蛋上的笑。 听听,她何时这样卑微。 国外那段时间池匪的精神濒临崩溃,扭成一条毫无弹性的绳,是个人走到她面前都要拉一拉。 说你怎么能爱上自己的弟弟呢。 她不明白,为何大家都希望作假成真,她和谢也唯一的共同点在于都讨厌池故渊。 逃吧,跑吧,一句话的事,她这么对自己说。 于是这句谎言救了她一次,池匪只承认爱的部分,她有过迷茫时刻。后来她猜测可能也爱她,是不是在那个熟悉的家里,谢也同时找到了她。 千不该万不该,偏偏由谢也说出。 他不懂这句话对池匪的意义,就是他不懂,什么都不知道,话里还带有明显讽意。 谢也不清楚他为什么选择在今天,陪她演一演,你也不亏。 他在赌,赌池匪会为了他解释,赌他之于池匪的特殊性。 我到底是什么,无聊时的消遣,还是报复计划的前戏。 如果他足够聪明,不会站在敞开的窗前,以至于玻璃照不出那一滴自嘲的泪。 再退一步,倘若他转回身看到落泪时刻,就会觉得他的私自解读实在愚蠢。 你打碎了孩童的许愿瓶,然后他会识趣闭嘴,帮她擦一擦,说对不起。 但是他会吗?他不会,以为是如常的玩笑。 “我帮你……” “帮什么。” 池匪懒得再听,她能够解释,讲一句玩笑,讲我们谈谈爱,她在国外难捱的日子。 凭什么?非他不可? 是不是该换种侥幸,侥幸一丝真心被当做调情爱语,我还有脱身的机会。 疯子,竟然渴望在游戏里找爱。 记住了,你就是在强迫的状态下承认对他的感情。 池匪的骄傲不允许她的爱被随意浪费,但失望声嘶力竭,要夺眶而出。 谢也看不见,他也不必看见。 好像一切轰然坍塌,告诉池匪,自始至终错的只有她一人。池故渊是对的,施渡是对的,谢春之是对的,甚至谢也也没什么错。 是她太天真,把梦境编制成现实,她以为是童话的公主,却是咬了一口的毒苹果。 你就该腐烂,就该成为试验品,你要的太多,所以最后什么也没有。 只有她痛苦,或者说,只有她在意这点关系,她对他就像她这个人一样,可有可无,随时能抛弃。 这就是要找的答案,满意了吗。 几百个日夜,说着想念与谎言,爱恨都分明,到最后却只说爱,那闭口不提的恨由来已久,是否从来都分不清。 别期待了,站起来,走出去。 她放下刀叉,荷包蛋四分五裂,“你不是我弟弟。” “我也不需要恋人。” 如果有一件事必须她乞求才能做到,那就不是她的必需品。 你不配。
025蝎子小姐
池匪换了手机号,她以为会立刻拉黑谢也,可当输完十一个数字后,她突然觉得,没有必要。 施渡不过问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只是对池匪说想通了就好。 生活恢复如常,似乎回到十八岁,她替当时的池匪吃完没来得及打开的生日蛋糕。 馊掉的。 她沿着既定的道路往前走,严丝合缝挑不出错,积极配合平驰原敲定繁琐的订婚步骤。 池匪有一个要求,别在国内,平驰原全依她,列出表格做了 PPT 任池匪选,她闭着眼随便一指,所有事情回归正轨。 池故渊心情挺好,好到有空通知池匪那幢别墅他收走了,问东西如何处理。 那天池故渊让周姨换掉喝了三十多年的茶叶,说尝尝平父送的。 彼时三足怪物敲响十二点警钟,伴随钟声,池匪淡淡地说,“烧了吧。” 袅袅烟雾升腾,池故渊品着,确实不一样,好茶。 池匪给过谢也机会,她没有换掉别墅密码,甚至回来后待了整整三天。 不舍,更多的是不甘。你明明与我如此相配,却一次次挥霍谎言。 你没有读懂我,那便不配。 这有什么不对呢。 但谢也没有叩响大门,一次也没有。 - 池匪陪平驰原吃饭,准确说新官上任虚与委蛇,为了讨好他们俩的爹,在池匪眼里一律按吃饭处理。 平驰原在外不让池匪沾酒,池匪就坐风景最好的高台,桌上摆满奶油蛋糕。 蒋煜看不下去,偷偷给池匪,试图勾销先前的事。 池匪回以标准微笑,“不可能。” 蒋煜双手合十,弯腰到半途无意瞥见平驰原,打诨话硬生生憋回去,平驰原大步过来抢先拿走池匪的酒杯。 他大概喝醉,一手攥住手腕,另一只抢,十分力下去又练过拳,池匪没防备酒杯一歪,红色礼服泼块,泼出裂缝。 蒋煜大气不敢呼,他再笨,眼前的低气压都漫延到他头上了。 平驰原酒品非常好,从不发酒疯,而且池匪的父母也在,他失态不是疯了,就是想悔婚。 池匪也是较劲,说句疼场面立马能缓和,偏僵持着,等红痕塞满褶皱缝隙,自始至终她未说一字。 也许有一滴掉进平驰原眼里,他先看见脏了的礼服,然后看到池匪手腕。 他猛然回神,面带抱歉去揉被他攥红的手,平驰原不敢再用力,所以池匪拒绝他很顺利。 “对不起。” 蒋煜见池匪沉默吃着蛋糕,咳嗽一声,“大声点啊,听不见。” 发什么神经。 很可惜,池匪平静地接受了发疯的平驰原。她懒得去猜,或许其中多有误会,但不好意思,没那么多时间去探究。反正礼服是平驰原选的,正合她意。 抿了口奶油,果然还是难吃,池匪站起来,“我去换衣服。” “我陪你。” 平驰原赶忙跟上,被蒋煜拦下。池匪意思明了,不用。 拜托,为何选失态作责询,王炸打成 joker,这时候送天上月也救不了,她不缺。 池匪直奔休息室,不过里边怎么有人。 池匪确定肯定这是她的房间,哪尊佛背对她在沙发悠闲,至少现在她没心情玩猜谜。 池匪仍往里走,对方也起身。 视线交汇前池匪移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原来是这位啊,用不着看清全貌。 他自然错过转身时池匪停留在他身上的五秒,但也仅仅是五秒而已。 这五秒她会想挑哪件礼服配接下来的游戏,如果他要学平驰原发疯,她不介意再看一场闹剧。 池匪掠过谢也去找衣服,而谁刻意引导的擦肩而过,到最后只得到发尾的垂怜。 除了这一碰,再无交集。 很可怜的,谢也。 他是想叫住池匪,毕竟几天前才同一屋檐下将爱声张,现下又无人打扰,何必演互不相识的戏码。 如何开口? 谢也第一眼垂在飘过的发丝,第二眼便看到池匪的手腕。 “手怎么了?” 回应呢,等不到,那一排排礼服比你有吸引力。 好在有面镜子。 谢也走过去的时候池匪正在二选一,他制造了确切的动静可别将呼吸视而不见,镜子里也能照出他。 那么池匪呢? 总之没在看你,怪镜子太小,该换整面墙。 反倒是他看清池匪手腕的伤,新的,换作以前不管是不是他的错,池匪都会大做文章,今天她不叫疼了。 谢也不懂如何形容,好像有一口气堵在胸口,莫名烦躁。 其实到这里谢也仍然以为池匪故意耍小脾气,那天他们不欢而散,单方面的。 “你不配”的下文是烧尽的画,别墅已经不欢迎你。他知道哪句话惹怒,但他不会道歉。 算是一时兴起的求名分? 真是意想不到的词。 池匪后退一步,后背碰到谢也,似乎才想起来屋里有人,在谢也捞过手腕细看前,池匪转过身,给了他一眼:请坐。 接着坐在沙发上回消息,胸前酒渍紧贴,勾勒曼妙。 可谢也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他只在意,方才的一眼。许多时刻谢也看到过,浮在浅层表面,又或者是你挡到她的路了,让让。 池匪何时这样漠然看过他。
初见她天真的瞳眸便映出怨,窥出恨,突然告诉他被时间的长河冲淡了,真他妈好笑。
才几天而已,什么都没有了,你和其他人毫无区别,只是路过她一秒。
就是这样把他归为后者,谢也受不了。
不能这样,不该这样。 当然了,还有一种可能,这段时间,谁插队在她眼里落座了。
026厢房逼妻
意外吗?紧张吗? 谁敢。 这是他的位置,署过他名,镌刻他姓,怎么还要他大肆宣扬吻过千万遍。 难道是来时碰到的那位? 好像一吻就能知道。 池匪还在回消息,不知道施渡从哪里得知刚才的事情,让她收敛脾气。 是她错?红痕能凭空出现啊。 谢也瞧池匪专心致志的样子,忍不住想知道对面是谁,他走过去,屏幕瞬间黑了。 真好猜,和从前一样。 他是在池匪抬起头的时候吻了下去,不舍得深吻,要看她的表情。 池匪的错愕多于喜悦,没躲,但也没有回应。 谢也能察觉到才怪,他尝到奶油的味道,草莓味奶油蛋糕。 她不开心。 “平驰原欺负你了。” 他本来就弯腰迁就池匪,说这话时更向下几分,气息和担忧洒在耳边。手还不老实,轻轻浅浅去揉平驰原攥疼的地方,一点也不隐瞒温柔。 可是太迟,他永远不懂迟的意思。 没多费脑细胞,串一串,平驰原发疯举动有了合理解释。 他吃谢也的醋,谢也呢,猜不到,懒得猜。 又不免去想是谁邀请他参加宴会,撞破她罢演的浓情蜜意。 “没有。”池匪抽回手起身,谢也维持那个动作,顿了顿,才停止。 其实那双眼睛里从来没住过谁吧,所以看不见他也是必然。 刚刚是不是也恨了,对吧,是有那么一秒。 继续吻就能知道答案。 别逃。 池匪去里间换衣服,背部的链拉开短短一截,繁复的裙摆还未在脚下生花,鱼尾便被卷进浅滩,会搁浅的。 她真的想问谢也到底在吻什么,有什么事需要吻得这么急切,能吻到真心吗。 他又没同女巫交换,又没有规定他的唇只能用来接吻,说说错在哪里。 谢也一边整理好裙子拉链防止滑落,一边用手揉搓照料攥疼的手腕,将那一片摩挲得好烫,物理上的升温。 “还疼吗?”他甚至分神关心她。 够了。 池匪从桎梏挣出,不着痕迹后退,鱼尾已经收起,化为人便懂得爱情泡沫,她盯着谢也,“够了吗?” 够了吗。不够。 可谢也不能再骗自己看不见,他们的距离近得连空气都嫌拥挤,好像确实有了其他人,否则如何解释这三个字。 不是很平常的字眼?明明听她说过,但就是不一样。 谢也认命般垂下手,他无法形容这刻的心,他只明了,她的眼睛里找不到任何,空洞的眸里什么也没有。 她吻你仅仅在进行吻的动作。 等等,她回应了吗。 再试一试。 咚咚咚 有人叩响房门,别意欲上演厢房逼妻。 平驰原追来道歉,酒醒完了,蒋煜让他等会儿来,他等不了。他在门外整理语言,反复演练,可池匪迟迟不出来。 窸窣声响越来越近,平驰原深吸口气,“匪” 门开半扇,池匪仍然穿着弄脏的红裙,平驰原往里看,完全没防备屋里还有个人。 他怎么在这里,他凭什么在池匪房里。 池匪坦坦荡荡看着他,让平驰原觉得是他又误会了,他先前还庆幸池匪对他的态度峰回路转。 男性天生的竞争力让他没办法忽视谢也,他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施渡告诉他后,那些亲密画面在他脑海里一遍遍过。 亲弟弟!亲到床上去的弟弟?! 他的失控情有可原。 看看,他站在这里谢也仍然光明正大盯着他的未婚妻,他太懂谢也的眼神的含义了。 平驰原将门完全拉开,向前去挡池匪在身后。 池匪听到响声便把他丢下,整理衣服顺便携带掉泛着渍的唇,谢也没拦。 池匪解读为自满,事实上是他忘了,三个字令大脑无法运转,上一次是“说爱我”,但是不一样。 具体哪点不一样,谢也想看池匪对待平驰原的态度,如果,他是说如果,可能是他多想。 同她的距离过于远,谢也何时同她这么远,让平驰原有可乘之机夹在中间,真烦。 谢也抬步的时候,池匪说,“走了。”声音闷在后面,抓也抓不住。 他只走这一步,便没再往前。他看见了,池匪同意平驰原站在她身边。 这有何不对,他们本来要演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貌似他连情人都不沾,炮友?算吧。 有一丝妒忌,总不能是难过吧。 算来算去“说爱我”是原罪,没说出口的那句。 她想听,说啊,不是说过了,再说一遍,装什么装。 那道红过分刺眼,像在演绎婚礼现场,谢也不敢细想在此之前她的唇有没有吻过其他人。 “姐。” 池匪身形一顿。 “祝你新婚快乐。” 谢也不甚明白这句话说出后内心的酸涩,但覆水难收,卷走那抹红。 留给他只剩沙滩上的迷惘。 - 车内温度调得适宜,天些许冷了,车窗上蒸腾雾气。 “别着凉。”平驰原把外套搭在池匪身上,她情绪不对,不能放任下去。 他抱住池匪,拥抱她的生命力,池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因这一抱,才从梦中抽离,抬头看他。 “我们结婚吧。”平驰原突然说,捉过她手贴在额际,“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平驰原尚且能压制住火气是因为池匪好认真将他描摹,可当池匪看清楚是谁,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就把他推走了。 还生他气吧,应该的。 “不行。”池匪的声音轻柔得如同车窗上的雾,好想擦干净,听错了。 “匪匪,对不起。”平驰原委屈,他觉得池匪不应该骗他,他都有些后怕,语气十分严肃,“你都答应我的求婚了。” 这一句牵扯出某些扔掉的记忆。 “求婚……”池匪忽然喃喃自语,“对哦,答应了……” 他答应了。 车停在十字路口,红灯也没能阻止盛大狂欢。 谁在庆祝,而结果可否令我也满意。 平驰原捏她脸颊,“你早答应我了,匪匪。” “骗你的。”池匪刻意换了调皮语调,侧过身欣赏风景。他们还要扮演相敬如宾不是,何必给生活增加困难模式。 池匪头抵着窗,嫌雾气碍事,可怎么都擦不掉,没用,不在她这里。 哪里有风景,都被雾气遮住,只能通过落花的水痕去猜。 但池匪只敢看一眼就瞥过。 这条路那么熟悉,他载着你回家,你问他要不要点掉眼下痣。 你都记得清清楚楚,恨记忆的枷锁牢固沉重,池匪突然觉得悲哀,那句轻描淡写的不配像个笑话。 嘲笑她,说谎的小孩会变成匹诺曹。 她的鼻子高高挂起会有人猜到,是小时候不羡慕别人都有父母陪,是要抛弃谢也,还是此时此刻的,“我有爱人,我不能结婚。” 池匪自言自语,又在说给谁听。 他不知道池匪说的是谁,只清楚她现在的样子和他们确认关系时的状态如出一辙,那时她说没有人爱我了,你爱我吗。 平驰原再次抱住她,聪明的池匪用食指抵住他欲吻的唇,“你真的很好骗。” 平驰原沉默,他低下头,漆黑瞳眸连同暗涌的夜色一并映进他眼中。 “匪匪,我不好骗。” 池匪无所谓耸耸肩,随你喽。 池匪不再做无用功,全身重量都倚靠着车门,与平驰原拉开不近不远的距离,车流里肩上外套跌落,任夜色斑驳,放映独属于她的散场。 人声鼎沸,唯有他的声音配合熟悉的街景无限震耳。 片刻后,她又纠正,轻轻的,怕惊扰车窗遗落的水珠,“不是的,我有一个弟弟。” 怎么好伤心啊,池匪听过很多遍,在床上,偶尔玩笑语,可那一句不同,为什么要在这里祝她新婚快乐,没看出来她根本不想要吗。 没救了,谢也。 在意唇的落点,却从不去想爱的落点。即使看穿一切,休息室质问平驰原,带她离开,那又如何。 你依旧不懂我。
027摔死于火烧云(1)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夏未央(连城VIP手打完结)作者:日月青冥内容简介我知道,你我之间这一切不过是一场交易;可我以为,如果有一天你要做出选择,至少,你一定会选择我。直到你笑着挽起她的手头也不回,我才终于明白,原来从头到尾,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的一厢情愿。可这份对你的爱依旧梗在胸口隐隐作痛...
隆安帝二十七年,少年将军周鹤鸣大挫朔北十二部,得胜回朝,被迫成亲。 对方恰好是他心上人……的亲哥哥。 * 周鹤鸣幼时曾到宁州,机缘巧合,惊鸿一遇,单恋抚南侯郁涟许多年,自然知道对方有个怎样糟糕的兄长。 郁濯此人,在宁州坏名远扬,人人嫌恶。 二人大婚当日,郁濯春风得意,周鹤鸣万念俱灰,唯恐避之不及,郁濯却偏要来招惹他。 周鹤鸣如临大敌,誓要为心上人守身如玉,好歹将对方制服,却听见郁濯饶有兴趣地问: “我究竟哪里不如舍弟?” “你说出来,我定分毫不改。” * 恰逢战事又起,周鹤鸣马不停蹄赶回青州,却先等来了自己的白月光郁涟。 郁涟为公事而来,周鹤鸣知此生无缘,但求尽心护其左右。 护着护着,他发现了不对劲。 自己的白月光,怎么私下里行事作风同他的可恶兄长一模一样? 周鹤鸣如遭雷劈,艰难说服自己接受了白月光性情大变的可能性,对方却出其不意地掉了马。 “怎么了小将军?猜到我即是他、他即是我之后,你就不爱笑了。” 【鬼话连篇·钓系混邪美人受x前期纯情忠犬·后期狼狗攻】 周攻郁受,不拆不逆 可怜的周鹤鸣,被郁濯玩弄于股掌之中。 小剧场: 后来青州城外,绯色蔓延,白鼎山四野自阖为笼,并不许他人窥见半分。周鹤鸣一手环人,一手勒马绳,穿行于猎猎夜风。 郁濯仰头看他,开口时吐息潮热:“怎么好话赖话软话硬话都听不得?云野,是只想听我的真心话么?” 笑意层层染上了他的眼,眼下明晃晃露着颗小痣,像是天真未凿、漫不经心。 ——却分明是蓄谋已久的引诱。 周鹤鸣勒住缰绳,郁濯在突然的变速里微微后仰,露点半节修长脖颈,被一口咬住了喉结,周鹤鸣的声音嘶哑着响在耳边。 “你分明知道,我都会信的。” 【食用指南】 1.架空不考究,私设同性可婚 2.1v1,HE,正文主受,有群像,先婚后爱,24K纯甜文(信我 3.年下,攻为成长型人设 4.文名取自贺铸的词,封面是郁濯 5.不控攻/受,一切为故事本身服务...
——无系统,猥琐流——詹姆斯抱怨道:“我从来没有在超级球队待过。”而陈极会说:“对的,我很幸运,我去的每一支球队都是超级球队,不夺冠就失败的那种。”顺便问詹姆斯哈登一句:“登哥要总冠军戒指吗?”......
(本文有CP,男女主都不是完美人设,成长型,一定程度上自私,男主是莽夫!且配角不会莫名其妙降智,非无脑爽文。)‘道虽险阻,吾心甚坚’江上弦一朝穿越,勤勤恳恳在长安摆摊卖卤羊肉半年攒钱,准备给大唐餐饮业来一波震撼。凭空出现的神秘来信打乱了所有计划。“什么?这玩意儿还有任务?”“直爹贼!老娘就知道!你大爷的穿越还带业绩......
他是权势滔天的帝国总裁,强势霸道,狂妄不可一世。性情高冷禁欲的他,一时兴起将她禁锢在身边,渐渐地护她成了习惯,宠她成了执念,深入骨血的痴恋让她逃无可逃。他说:“我允许你任性,但你必须在我允许的范围内任性。当初你把自己当生日礼物送给我了,这辈子你就是我的!从头到脚都是我的!一根头发丝也是我!”......